“不必了,我还有工作在身,由林小姐代为传达就可以了。”安室透一副社畜身不由的样子说道,“那么我就走了,希望产屋敷先生能早日出院。”
林时鹿目送这位兼职同行离去,若有所思,笑了笑便扭身进了病房,先把人送来的病号餐放好,这只是一份被亲手制作出来的适合给病人补充营养的餐食,并无其他目的。
“同事啊……”林时鹿喃喃。
至于她说的‘同事’指的是谁的同事,那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林时鹿放好病号餐就去找医生,询问了详细情况,医生甚至态度热情的给她打印了一份产屋敷空月的病例,林时鹿好笑地拿着病例一边看一边往回走,笑容渐渐淡去。
“该说你是毫无求生欲呢还是太拼命呢。”这下是真的不能轻易放下这个人了。林时鹿发现了产屋敷空月隐藏在深处的自我毁灭倾向。
所有人都看重他,而他却恰好相反,唯独把他自己看得太轻。
产屋敷空月走出浴室后,就发现房间的遮光窗帘被拉上了,餐桌上被放了一盏台灯,在昏暗的房间里就只有这盏台灯亮得有些刺眼,光暗泾渭分明,白发的侦探双手十指交叉放在脸前,表情深沉。
换了身新衣服的产屋敷空月不安的坐到她对面,危襟正坐,双手局促又乖巧的放在腿上。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从现在开始,你说出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将成为呈堂供词。”侦探幽幽地说着,拿出病例放在桌上并推了过来。
产屋敷空月像是个心虚的犯人低下头,“我……”
“这是审讯餐。”白发侦探把一份病号餐放到他面前,“一边吃一边好好反思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