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练剑、不想看那些商学书、不想学那些冗杂麻烦的礼仪、不想穿着拘谨的和服坐在那里就是一整天、不想被家里的老者念念叨叨一些身为未来家主该是什么样的话。
林时鹿这时候才记起,小空月曾在她面前露过一手呼吸法剑术,但那时候他挥出的是泠泠的清雅月辉,正如他的名字,现在却变为了灼目的煌煌日炎。
心疼得难以抑制,林时鹿重新坐好,用双手托住产屋敷空月抬起的手,轻轻吹了吹,仗着自己现在是7岁外形,幼稚得理直气壮,“痛痛飞飞!”
产屋敷空月:……
差一点眼泪又没绷住,却也忍不住嘴角上扬,他缺的也就是这点心理慰疗,得到了便满足得喜不自收。
家主大人手指瑟缩了一下,轻轻地收拢手指握住女孩的手,眼里盈盈的笑意几乎就要顺着水光溢出,他低低地垂下头,不想让人看见他现在的表情。
“嗯,不痛了。”
就像一个重度依赖止痛药却又被迫停药数载的病患重新得到了开药的许可,产屋敷空月突然很想向面前的女孩哭诉这25年来的委屈和不甘。
现在想来,最初接触那些诡谲之事,他不是不害怕,而是害怕了无处可躲,在遇到生死危机却又没有可解之法,只能靠着这身武力以伤换得生机的时候不是没有后怕。
如果能害怕的话……
原来他一直是个无能的人。
“产屋敷先生?”林时鹿感觉到他的手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