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产屋敷空月发现林时鹿的视线,乖巧地抬起那只手,“有哪里没有扎好吗?”
“疼吗?”林时鹿抬起头认真地看向产屋敷空月。
有时候就是这样的,即便是遍体鳞伤,你也可以一滴泪不流的独自扛过去,别人不问你的时候还好,一旦有人关心你,还是你在乎的人,这眼泪就如开闸放水一样止不住。
产屋敷空月差点没忍住,但想想他都32岁了,也不能像是六七岁一样,一有委屈和不顺心的地方就找女孩哭诉。
她什么都不知道,一个大男人突然在她面前哭一定会觉得很莫名其妙。
白发剑士眨了眨眼,将眼里的水光逼退,可仍有泪珠倔强地溢出来,沾在了他的睫毛上,他太久没流过泪,再疼再累也习惯了,似乎也正因如此,眼泪差点就没忍住。
美人垂泪。
——这个人哭出来一定是顶好看的。
林时鹿无不满怀罪恶感的想,然后跪在长椅上直起身,好抬起一只手为他拭去那滴泪。
小时候的空月哭就特别的好看,比那梨花带雨还好看,大概是从记事起就受到极其严苛的礼仪训练几乎融入了他的骨髓难以改变。
从出生便被定为未来家主的小空月比谁都要矜贵,头颅也比谁都要高贵,他如果哭闹、发脾气,做出什么不雅观的事,那简直像是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于是那两年,成为了他真正挚友的林时鹿便是他唯一的心灵寄托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