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斟酌着道:“硝子,辛苦了?”
她静静地看着我,随后叹了一口气,对杰道:“过去,回你床上躺着去,男女授受不亲。”
杰应了一声,在旁边的病床上躺下。
甚尔没怎么受伤,我因为被他打得半死,定位之后脱力直接昏了过去,他把我送到硝子身边后便离开了。
听说当时悟气得要死,甚尔就嘚瑟地道:“我可是她拼命要保下来的人哦,还想杀吗?”
悟咬咬牙,瞪着他直到他彻底离开。
所以后来学校里的所有人都来看过我们了,只有悟没有——哦,之前杰在另一间病房来着,估计是他探望的时候不想看见我。
而我也因此有了一个安静的修养期。
修养期过后,我思来想去,最终敲开了硝子的门。
她将我迎进去,给了我一杯巧克力冰沙,我们俩对坐着,从我作为五月的时候开始讲。
我之前就说过,硝子是个很聪明的人,她在见到我们所有人的时候清楚地认识到了我们的本质,后续无数次在我们战争爆发之前迅速溜走,以免波及自身。
她是个剔透的人,以旁观者的心态始终注视着整个棋局,比谁都清楚境况。
我们在她这里,没有秘密。
五月的十八岁和禅院五月的十六年,我花了两个小时讲完,冰沙也吃完了,硝子点起一根烟,烟味呛人,我果然还是不喜欢,捂着鼻子往沙发里缩了缩,提醒她:“我还是个病人。”
她瞥了我一眼:“我对自己的反转术式能力还是很清楚的。”
但是她还是按灭了烟。
“那么,在你心里,五十川樱到底算不算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