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也就比你们多知道一点。
我拍拍病床,给他让了点位置,他在边上坐下,听我絮絮叨叨了一堆,最后搞清楚了一件事。
“天内的死亡,是在另一个人的计划当中?”
我说对呀。
然后我问他,如果当时天内就那样被甚尔一枪爆头了,盘星教拍手称快,你会怎么想?
他沉默了很久,说自己大概会动摇吧?
我说:“那我给你加一点料。某天,你看见了一件足以震惊你的事情。就像在禅院家没有咒术的人是废物,相对的,在民间就会有人觉得,有咒术的人是怪物。
禅院家对待无咒术者,辱骂、欺凌、打击,普通人对待有咒力的人,可能会尊敬,但是也会害怕、质疑,最终伤害。”
“杰,小的时候经历过这种事情吗?因为与其他人格格不入,所以成为校园暴力的受害者,涂鸦、殴打、威胁、玩笑……这都是「排异」。人是爱好排异的生物,他们的立场取决于他们所处的位置。”
“如果你遇到这种足以抨击你的理念的事情,你会怎么做?”
他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没说话。
会叛逃吗?仅仅如此,不会叛逃的。
我当时就意识到,真正让夏油杰失防的,是友人的死亡。
我敲着病床的扶栏,没一会儿硝子走了过来,道:“天内理子的事情你们打算怎么办?”
我捂住耳朵:“不知道啦,让杰和悟去处理吧。反正一开始也是他们想要救下的——”
“五月……”硝子叫着我的名字,我抬头看着她。
她说:“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