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当年他(她)杀害了怀月后拿走日记一直保存到今天,那他(她)在杀死了昭宇以后,会不会还是收藏着日记呢?警察也没有搜查过任何人家中是否藏有日记,如果说那本日记还在凶手的身上的话……可是,经历了上次那件事情,他应该妥善保管日记了,而且他(她)这次丢弃或者毁损的可能也很高。现在情况不同,如果有人再度从他(她)家里发现日记,无论是否看出玄机,都可以立刻确定凶手的身份了!
那本日记,如果还在凶手身上……的确就是一个可以将凶手揪出来的绝佳证据!但是嫌疑人那么多,自己也不是警察,没有权利搜查民宅,再说凶手这次也许把日记放在了银行保险柜之类的地方也说不定……甚至,他(她)可能用更高明的手法收藏,让人根本无法发觉。而警察根本就不相信日记可以查证凶手的说法,只是单纯与李怀月的死联系在一起合并调查,更是不可能指望他们了。
那么,有没有可能想出一个计策来呢?一个引诱凶手把日记拿出来,确定其身份的方法呢?可是,有这样的办法吗?
第二天一早,刚醒来不久,蓦然突然就听到了电话铃声,于是匆匆跑到房间里去接电话。来电话的人,是易韧秋。
“安先生吗?我是易韧秋。我有件事情,感觉要和你说说。”
“易先生啊?这号码是烈生给你的?”
“不,是我问灵裳要的。我想你们是表亲,应该会有互相的联络方式。本来我想亲自来的,可是最近工作又比较忙,所以我就直说了。我感觉翔汉有些怪怪的。他昨天来找我,向我问一个人的地址,而那个人已经很多年没和他见面了,他说这和怀月的死有关系,可是……那个人根本就不认识怀月啊……”
“那个人是谁?”
翔汉现在正在办公室内等着韧秋的电话,他手上灵活地转动着一枝水笔,一边回想着这段时间的事情:仲音那天来找我,把那个给我……这让我很惊讶,否则我恐怕不会理会那信的……不过现在看来,写信的人恐怕是个洞悉一切的人,他一定知道些什么……如果我不按他说的做……韧秋怎么还不联系我啊?就算没有结果,也该和我说一声啊,要不先联系他一下?不过,他是个工作起来就很忘我的人,只怕多半是关机状态……算了,反正他一定会联系我的……只要从苏燕婷口中得到真相,那么我就可以知道,这封信所说是否属实了,到那时候我再决定,是不是要……
“这样啊,”蓦然听完了关于苏燕婷的事情,说:“看起来她和怀月的死,应该没有关系才对啊。”
“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是,他那神神秘秘的样子,弄得我实在是一头雾水……安先生,你认为他……”
“他最近有没有很特别的行动?”
“行动?也没什么特别的吧?真要说特别的话……他最近似乎精神不是很好,仿佛有心事……不过我也没太在意。”
“你妻子有查出她的联系方式吗?”
“这个啊,我妻子说她今天晚上会联系的。可我总感觉她在敷衍着我。”
“这样啊,好吧,我知道了。多谢你提供给我的线索,不过你别告诉他你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我,我也不会直接去问他,你就帮我观察他一段时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