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天色逐渐黯淡下来,河水变得冰冷,鳄鱼们几乎都上岸了,都在岸边趴着,或聚集,或单独。克洛苏首先上前,她脚下轻软的移动着,挪动到岸边一条孤零零的鳄鱼前,这条鳄鱼离其余鳄鱼约三四米的模样,肚子里鼓鼓囊囊的,眼睛半张半闭。
克洛苏闪电般将叉竿一伸,叉子紧紧的插到鳄鱼上下颚根部,鳄鱼受惊,尾巴猛烈的甩动起来,附近的鳄鱼听到声响,懒洋洋的往旁边移动起来。王成紧跟着跃上前,伸手按住鳄鱼的两个鼻孔,将鳄鱼的上下颚强行合拢在一起,紧紧的按在地上。他左手拿着一卷黑胶带——就是曾经粘在简洁嘴上的那种黑胶带,静静的等了几分钟,等到鳄鱼的尾巴甩动的减弱,他轻轻的一松手,鳄鱼立刻抬起头来——说是迟那是快,王成手中那卷黑胶布快速的粘在鳄鱼的上鳄上,而后他右手未动,左手快速在鳄鱼的吻前绕了个圈,将鳄鱼的上下颚用胶布粘在一起……
接下来的工作简单了,将鳄鱼四肢粘牢在身体两侧,尾巴稍稍弯折也用胶布固定捆好,这条鳄鱼算是彻底没脾气了。
如法炮制又收拾了一条鳄鱼,两人用尺子量了量鳄鱼的体长。这条鳄鱼体长超过两米,这个体长容许狩猎,两人立刻满意地将鳄鱼抬上汽车,巨大而腥臭的鳄鱼刚抬上车子,重伤的狗一声不吭晕了过去,小鹿鸣叫起来,克洛苏随即摸上了小鹿的脖子,王成赶紧喊了一嗓子:“我来。”
克洛苏让开位子,王成上前解释:“鳄鱼在车里,小鹿会吓破胆,甚至活活吓死……”
简洁与李响都脸色发白,简洁面色苍白直翻白眼,李响还能说出话:“我已经快吓死了……”
这时就听见咔嚓一声,王成拧断了小鹿的脖子。
接下来的行程中,李响与简洁提心吊胆,总担心背后的鳄鱼挣脱束缚,回到克洛苏的住宅时,两人身上的衣服全部湿透了,一下车赶紧急着洗澡换衣,等他们换好衣服回来,客厅里只有克洛苏,这时的克洛苏已经换上了一身抓绒衣,正在那里满脸贤淑的拌色拉,见到简洁,她舔了舔手指,指了指窗外:“迈克尔正在宰杀猎物,你们要过去看看吗?”
简洁拼命地摇摇头,李响跳了起来:“那鹿角是个好玩意,这是我的猎物,我要的提醒他别糟蹋了……哈哈哈哈,等回头我把鹿角捎回国,再配上一对象牙摆客厅里,别提多威风了。”
李响奔到园中,只见王成正用一把古怪的刀抛开一只鳄鱼的肚子,旁边,另一只鳄鱼已经宰杀干净,那只鳄鱼的肚子里掏出两只兔子,一只鸭子的尸体,兔子的尸体已经被消化液腐蚀得差不多了,但鸭子身上的羽毛还在,王成一边掏出手上那条鳄鱼的胃袋,一边指了指案板上堆放的东西,对李响说:“刚才狩猎管理员来登记了,两只兔子是吃不成,这只麝香鸭收拾收拾还能吃,想吃吗?”
李响皱了半天眉,勉强说:“虽然看起来很恶心,但这种玩意,平常想吃都吃不着的,偶尔碰上了也是运气……留下招待管兴吧。”
稍停,李响马上又恳求:“我那间公寓已经收拾好了吧,那只鹿不如暂时不要解剖,等管兴来了我让他看看,炫耀一下……我那公寓的冰箱很大,装两三个人进去没问题,不如把这只鹿整体冰冻起来。”
王成用磨刀棍杀着手里的刀,嘲讽地说:“新鲜的鹿肉你不想吃,非得冰冻起来?”
李响想了想,眼前一亮,马上说:“我记得你曾经跟我说过,你有猎杀两只鹿的许可,等管兴来了你再给我送一只新鲜的,这只鹿你把它帮我收拾好……我记得外国啤酒馆里,墙上经常挂着整只鹿头做装饰,这地方能制作鹿头标本吗?”
王成挥了挥手:“我正要跟你说:那位管兴来了后,我就不正式出面了,到时候我借送鹿的机会过去彼此认识一下,你介绍的时候就说,你准备聘我做公司的……翻译啦,机械师啦一类的。”
李响一点没为难:“我听你的……鹿啊鹿,这东西谐音是‘禄’,管兴削减了脑袋想进入官场,他抵达第一天,你就给他送一头鹿,这是吉兆啊,他这人很迷信的,一定会把你当做自己命中的福星禄星……你放心,你怎么说我怎么做,绝不会误了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