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递投名状呢!”萧月生随口答道,笑吟吟的看着对面的东方雷,等待他的脸色变化,不知有无精彩之处。
杨若男知道这是干爹在胡说八道,便转向对面的晓兰妈妈。
东方雷接过毫笔,看了一眼笺上飘逸浑然的字体,不由一顿,手中的笔顿觉几分沉重。
他虽一向自诩文武双全,天下少有,待见到这位萧庄主这几笔字,浑如天成,不由皱了皱眉,自己那一笔字添在其后,怕是要相形见绌,唉……!
萧观澜、谢晓兰、杨若男,嗯——?……谢晓兰?!
东方雷不由的抬头望了一眼这位萧夫人,……果然是她!
又看了一眼对面笑吟吟的萧庄主,周围嗡嗡的声浪仿佛如潮水般退去,他那深邃的眼神似能洞烛自己的所思所想。
咬了咬牙,坚毅的下颌微动,东方雷硬着头皮,面带笑容,将“隐剑谷东方雷”写了上去,银钩铁划,却也不凡,只是珠玉在前,难免有些相形见绌而已。
这个东方雷的隐忍,倒让萧月生刮目相看,笑了笑,不再相逼,转头对正拉着自己衣袖的杨若男道:“嗯,这位关盼盼文武双全,不仅剑舞之技天下一绝,诗词造诣,也是极为不俗。据说对满腹经纶的才子青眼有加,想与她相见,或是才学过人,或是财力权势过人,两者必居其一,否则只能坐在这里远远看上一眼了!”
杨若男一点即通,放开干爹的衣袖,不由小手捂嘴,梨窝微露,咯咯娇笑:“原来是要赋诗作词,咯咯,这可难住干爹了!”
对面的谢晓兰亦不由抿嘴轻笑,随即忍住,轻横了丈夫一眼,萧月生唯有无奈的耸了耸肩膀。
萧月生学识之渊博精深,怕是当世罕有人及,只是论及诗词,却是精于鉴赏,拙于创作,只因他思想过于深刻冷峻,看破了,便无甚意思,生活便是如此。
倒是东方雷听得神情一震,终于扳回一城,诗词歌赋,自己略有所得,偶有灵光,作过一两首令母亲称赞的诗词。
“唉,看来是见不到那位关盼盼了,……干爹竟只给人家一两银子!惹得那个小家伙撇着嘴呢!”杨若男摇头叹气,玉手托腮,瞥了干爹一眼,娇声抱怨。
刚才那青衣小厮离去时撇嘴斜嘴的神情,是背着萧月生,被东方雷主仆看得一清二楚,杨若男武功精奇,扫过干爹的银票,却是最小金额的一两,不由好笑,便知晓这个小厮不会有什么好脸色,有心注意之下,他虽是侧对着杨若男,其神情也被她收入眼底。
却也难怪杨若男垂头丧气,干爹实在太吝啬,只给了人家一两银子,又无绝妙好词以恃,这般才与财俱无,又不是什么高官王公,人家怎么会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