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月生将王子虚扮尽了恃才傲物、倨傲不群的坏脾气,颇有些老天爷的帐也不买的架式。
偏偏遇到了一生顺风顺水的荣王爷,对这个救命恩人亦是极有容忍之力。
萧月生有读心之神通,欲要与人投机,成为某人知己,实是不费翻掌之力,荣王爷对这个救了自己性命的子虚先生,自是引为知己,对他说话的脾气,也是见怪不怪,反而大是亲切。
“怎么?先生不信?!”荣王爷丹凤眼一瞪,随和温煦的气质顿去,威势逼人,尽显王爷的风范。
“呵呵,就怕人家去鼓动今上,一通毁谤,山人便是有口难言,便是王爷你,也是无能为力喽,……难不成为了区区这么一个无关紧要之人,你们亲兄弟俩便要翻脸不成?!”萧月生的话极是刻薄,将荣王爷气得满面通红,拿着酒盅的手青筋微露。
“好了,不说了,……呵呵,王爷养气的功夫有待提高呀,就这么两句,便守不住心,说笑呢!……若真有人对我不利,跑不就成了嘛?!山人孑然一身,无牵无挂,又何惧之有?!”
萧月生又笑着安抚荣王爷两句,执壶斟酒,将那荣王爷堵得一肚子的气无处撒。
“哎——!”荣王爷喘了口粗气,看了看对面的子虚先生,苦笑一声,摇了摇头,无奈的抬手举盅,一饮而尽。
“先生不说,本王也知道先生说的是小贾,……本王派人打个招呼便是了,纵使小贾如今春风得意,本王的面子,谅他也不敢不给!”
荣王爷放下酒盅,一抚清须,脸色渐渐平复,老气横秋的说道。
他的口气极大,却毫无自夸之嫌,他与今上兄弟情深,两人生来家境不富,二人便自小相互扶持,而当今的皇太子,便是荣王爷的亲子。
今上无子,需择宗室子弟入继,成为皇位继承人,宗室德才兼备之佳子弟甚多,今上却独独取了带些智障的禥,可见兄弟二人感情之佳。
“别!”萧月生忙摆了摆手,也放下了酒盅,“山人闲来无事,倒想看看这个新任的丞相有几分手段呢?!……王爷可别打扰了山人的雅兴!”
荣王爷不由哑然失笑,执壶帮他斟酒,瞪了他一眼:“先生可要掌握分寸,若有危险,便去我绍兴老家中躲上一躲便是!”
萧月生坦然举起荣王爷斟的酒,稍稍一吮,呵呵点头。
“上次捎回去的养颜丹,王妃用了赞不绝口,说是浑身轻松,精神健旺,像是年轻了十几年,让本王代她多谢先生呢!”荣王爷转换了话题,酒盅端在唇前,翻眼看着萧月生,满脸含笑,隐隐透着古怪。
“不必不必,只要不说出是我所制,山人便感激不尽了,唉——!这女子的爱美之心,着实缠人呐!”萧月生忙不迭的摇头摆手,如避蛇蝎状,令荣王爷大是出了口气,顿时哈哈大笑响彻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