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一脸淡然地道:“民心不可违,民在哪里?”
说罢,便见刘琦伸手指了指龙案上那些如同雪花片子一样的简牍:“这些?不对吧,朕看些谏言的人,好多都还在给袁绍和曹操所建立的新朝上税纳贡,俯首称臣……怎么这手又伸到朕这里来了?”
马日磾叹息道:“好多士人本家都在河北和中原,目下尚在袁曹的威逼统治之下,暂时屈从也是无可奈何啊,但他们心中却无时无刻不在惦念着真命天子,只要陛下的王师一到,关东士人必裹粮策马以迎之……但是现在,陛下却在用什么所谓的新政,将这些愿意迎接王师的人,生生向外面推啊。”
“爱卿的意思,是朕只要施行新策,他们就不认朕这个皇帝,而去认那个伪皇帝,但朕只要愿意顺从他们,他们就会承认朕的地位,是么?”
“这……”马日磾没想到刘琦把话说的这么难听,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若果真如此,那等朕东征之时,还是顺手把他们也灭了,比较干净。”
刘琦伸手将那桌案上的谏奏一推,转头吩咐许褚道:“让人搬出去,烧了,别在这碍眼。”
“唯!”
许褚当即招呼荆武卒进殿,搬运那些刘琦只看了一小部分的奏疏。
“陛下,为何这般执迷啊!”马日磾痛苦地高声呼喊。
但刘琦却仿佛没有听见一样。
“马爱卿,朕还有事,就不便相送了。”刘琦随即下了逐客令。
马日磾乃是经学大家马融族孙,身份在士林中比较特殊,刘琦也不好对他太多用强,所以陪他聊了这么多才给他撵……请出去的。
这就算是挺给面子了。
少时,许褚奉命回来了。
“仲康,刘玄德这几日可来宫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