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阳出什么事了?”刘表泯着茶,淡淡笑道。
司马防愣了一下:“兄这是……盼着雒阳出事呢?”
刘表轻轻地吹着热茶汤,道:“老夫是那种人么?不过劳动你一个朝中重臣,大老远的亲自从雒阳到蜀中一遭,千里迢迢的,肯定不是过来慰问一下我这个老废物这么简单……况且我早已不问世事,只是一心布学,若非是泼天的大事,朝廷不会派人来寻我的。”
司马防称赞道:“公昔日曾为一方雄主,今虽致仕,但这心中清明依旧的很啊,还说自己老了。你看看你比朝中的那些年轻后辈可是机敏多了。”
刘表叹口气,道:“离吃小食的时辰还早,建公不妨说说你此来的目地,稍后我在为你置酒接风如何?”
司马防道:“怕是景升听我言后,这酒就喝不下了。”
……
司马防大概跟刘表说了不下一个时辰。
而这一个时辰中,刘表的脸色始终是沉着的。
少时,待司马防说完之后,就见刘表缓缓地站起身来,朝着雒阳所在的方向,长长跪拜下去,行叩拜大礼。
司马防站起身,双手放在身前,矗立一旁低头不语。
少时,刘表叩拜完毕,司马防急忙上前将他搀扶起来。
“陛下年幼,屡遭磨难……唉,本以为长大些,亲了政,就苦尽甘来了,哪曾想却,唉!……陛下真是一天好日子都没过上啊。”
刘表抬起袖子,擦了擦自己的眼角,悲切地哭泣。
“唉,景升兄节哀,陛下大丧,举国皆殇,您身为宗亲,更是汉室栋梁,切记照顾好身体,莫要哀働过甚才是。”
刘表苦涩地点头抽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