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正色肃容道:“我不答应自然是有我的想法,先生若是想知道刘某拒绝和谈的理由……明日一早,我当和元直、子扬去江州南郊一趟,先生不妨随我同去,便知端倪。”
张松见刘琦说的神秘,心中倒也是升起了几分兴趣,他不再多问,只是举爵给刘琦敬酒。
整个宴席之中,关于两方和谈的事,只有这么短短的几句,其余的时间,四个人也不过是笑谈风月与无关于军政的琐事。
酒宴罢了,刘琦安排徐庶送张松去驿馆,行至府外的时候,张松突然开口问徐庶道:“刘镇西不喜食羊肉否?”
徐庶今日也喝得有些多,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奇道:“谁说的?刘镇西平日里最喜食鱼,其次便是喜食羊肉了。”
张松皱起了眉头,道:“既然如此,适才宴席之上的羊肉,刘镇西席上的羊肉为何那般的少?”
徐庶闻言不由哑然失笑。
“张君非荆州人,不知君侯习惯,君侯并非是不喜食羊,而是有意谦让,我初至君侯帐下时,也不明白,只是君侯执意如此,一来二去,就习惯君侯的脾气秉性了。”
“刘君侯是何秉性?”
“君侯虽为人谦和善让,但并非对人人都如此,君侯只敬有本事的人,与寻常手下饮宴,君侯食肉从不谦虚,都是吃最好的一份,但与有本领的人,或者说是为君侯所敬佩认可之人,那君侯不论做什么,都以所敬之人为先。”
言罢,却见徐庶伸手拍了拍张松的肩膀,道:“张君之能亦为君侯所敬,故今日席间最好的肉,则是在张君鼎中,这可与张君是不是刘季玉的使者无关。”
张松闻言,不由陷入了沉思。
……
第二日一早,刘琦等人带着张松、徐庶、刘晔等人前往南郊。
此时正值开垦季节,虽然有些晚了,却也不耽误农忙,荆州军的将士们在各部军尉的指挥下,协助江州本地的齐民黔首,开垦荒田,整个南郊的田地中,不论军马都在按规矩开垦田地,大有一副欣欣向荣之景。
江州的郊区地形复杂,山地较多,刘琦这一段时间派人仔细勘察,在南郊一带选出了降水量丰富,可以依山开垦的梯田,同时他在地势较高的地方搭造水车,用以汲引灌溉,如此一来甚是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