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对刘表道:“父亲未免多虑了,承先叔父乃是我刘家臂助,亦是咱们的同僚,让他镇守江夏乃是无可厚非的事,但这与扶持刘正礼在柴桑养兵又有何冲突?我们扶持刘正礼,又不是让他去夺江夏郡?说白了,他守他的江夏,刘正礼守他的柴桑,大家井水不犯河水……还是黄叔父自己小心眼,信不过父亲,他自己心虚,觉得父亲要夺他兵权,难道为了他一个人的兵权,荆州的前线阵地就不要了?”
很多事情,要分怎么说的,本来刘表有些愧疚的事情,如今按照刘琦这么一说,顿时让脑回路有些混乱的刘表捋清楚了思路。
是啊……这事好像我刘景升办的没毛病啊。
老夫让你黄承先在江夏当郡守,你答应过老夫一切都会听从老夫的安排,如今一个刘繇在柴桑你都不帮我扶持,难道荆州东面防线的安全,还比不上你个人的安全不成?
越想,刘表这心中便越是火。
他看向刘琦,道:“既然如此,伯瑜,你此番去往各地巡查,就顺便去往江夏和柴桑,权宜行事,务必要将刘正礼那边的事情处理妥当,若是黄承先依旧执迷不悟,你便做书于为父……到时候,让为父在拾掇他。”
“诺。”刘琦轻轻一拱手,随即应命。
……
待出了州牧府,刘琦便让辎车调转,开往自己的府邸。
行至半途,却听车外隐隐传来了一阵吟唱之声。
“天地反覆兮,火欲殂,大厦将崩兮,一木难扶。山谷有贤兮,欲投明主,明主求贤兮,确不知吾。”
刘琦招呼车夫将辎车停下,然后掀开车帘子,向着街道边去看。
却见一个方士打扮的青年人,站在大街的十字口处,扬声高唱着,引得旁边的路人纷纷观瞧,很多人都憋不住掩嘴直笑。
也难怪,就这幅在大街上呜嗷喊叫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一个疯子。
谁背词不在家背,而是跑到大街上,这不是摆明了让人笑话么。
刘琦用手挡着车帘子,眯眼观瞧,半晌后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