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便是在场一众学子们开始论经讲演了。

场间的人虽然多,但大多为旁听,学宫内的学子们大多是没有发言权力的。

毕竟在场的人除了学子之外,尚有许多五业从事,学宫讲师,亦有名士名儒,论经的话题,自然要从他们嘴中提出来。

毫无疑问,论述的题目自然还是要从汉朝学科中最传统的《诗》《书》《易》《礼》《春秋》开始。

在场大部分有名气的学者,皆是近些年在官方被认定为名士的学者,通俗点说,一般能够被官方所承认的学者名士,在汉朝一般也就是今文学者。

今文身为官学,在太学被延习百年,自然是有着非常深厚的底蕴,再加上今文以注释五经为主,经过百年沉淀,几乎各家各派都用了无数的文字,将五经中的每一句都做出了详细的注解与批示,而传至下一代,又会用新的批示和注解,去解释上一代用来解释五经的批示……说白了也就是用批示来解释批示。

这在刘琦听来,就犹如老太太的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着实是没意思的紧。

虽然听着无聊,但刘琦似乎看出了一点端倪,或者说是他发现了有些不对劲。

在那些今文学究们在向大伙作报告的时候,刘表,宋忠等为首的荆州官学高管,脸色似乎都隐隐有几分……不屑?

第五百二十三章 荆州学派

宋忠这个人刘琦没见过,只知道他是声名响彻各州的大儒,声望之隆几不在北方的郑玄之下。

宋忠来了荆州也快三年多了,但今时今日,刘琦还是第一次见到他。

正因为是第一次见到他,所以刘琦对他不是很熟悉,对他平日里的行为和状态不好加以评判。

但刘琦熟悉刘表。

依照刘琦对刘表的了解,就算是今天这些名士和士子在刘表面前所谈的东西,并不符合刘表的品位,但刘表也绝不会露出不耐烦的表情的,毕竟他的名声在那里摆着,以他爱惜羽毛的性格而言,即使再厌烦绝不会让人看出他此刻的心理状态,毕竟这个地方士子云集。

有基于此,刘琦便能根据刘表的表情,大概推断出了刘表的想法和心理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