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便见他一五一十的将适才暖阁内发生的事情,完整的向刘璋叙述了一遍。

泠苞也是个聪明人,刘焉的病似乎已经是日渐加重,身体愈发虚弱,看他那样子亡故也就是这一年左右的事情。

乘着这个机会,泠苞自然是要向下一任的主公表示一下拥护之意了。

刘璋听完之后,心下恼火,深恨卢夫人故意迷惑刘焉。

他满意的对着泠苞点了点头,道:“多谢泠司马坦言相告,刘某日后定有厚报。”

得到了刘璋的许诺,泠苞大喜过望,他急忙对刘璋表示忠心道:“多谢公子,公子放心,日后但凡何事,苞都会如实向公子禀报,绝不隐瞒。”

刘璋满意的笑了。

……

此时,暖阁之内,卢夫人正梨花带雨的哭着向刘焉诉说自己的委屈。

“君郎,你也不是不知道,那张修乃是贼寇出身,平日里野心甚巨,早就有兼并天师教,在蜀中独立一教之心,公祺眼下就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张修恨不能将其除之而后快……如今在汉中,他屡次相逼,惹的公祺不得不与其相争,公祺今日之举也不过是自保而已,不然以他的年纪,又哪里斗得过老谋深算的张修。”

说到这里,又见卢夫人喊道:“君郎若是不信公祺,不妨现在就将妾身的首级送往汉中,以全我母子名节……呜呜呜!”

说罢,便见卢夫人哭的越发伤心。

刘焉一边咳嗽,一边伸手揽过卢夫人,将她用力的搂在怀中,伸手替她擦拭眼泪。

“夫人莫哭,莫哭……嗨!也怪老夫一时糊涂,我哪里又会怪罪夫人呢?”

刘焉哄了好半天,卢夫人方才逐渐止住了哭泣。

她似乎是缓和了过来,长舒口气道:“只是汉中二教之事不解决,怕是妾身日后无法在蜀中立足,亦无法厚颜留在君郎身边了……”

刘焉此刻已经是病入膏肓,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精明和果决凶狠,剩下的,只是一个老人的昏聩与软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