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扰他多日的阻塞秽物,竟如泉涌一般的宣泄而出。

茅厕之内,瞬时间一股秽气弥漫,臭不可闻。

贾诩老脸通红,脸颊上的肌肉抽搐,不得不再次蹲下去,顺手取过旁边的一截厕筹……

“都怪那两个小子,堵在老夫的厕门前喧嚷半天,害得老夫竟这般窘迫……”

不过说来也怪,贾诩的脑中思路,在这一刻,竟然随着谷道一样,一通百通,思绪万分清楚。

“司隶、三辅之地,早晚街陌荒芜,中州更是残破无所资……荆楚南地,确实不失为一个好去处。”贾诩默默念叨。

……

刘琦和张允回去了。

路上,张允询问他:“伯瑜,咱们适才在茅厕外,这般做作的说与贾诩,他当真会听进去么?”

刘琦郑笑了道:“说实话,我也没甚信心……但我若没猜错的话,他是一个很缺乏安全感的人,他想在这个天下,寻求一个可以让他真正安心立命的容身之所,这样的人,其实性格是极度自私自利的,但不论如何,日后他一定会来我荆州……”

“为何不是现在?”

刘琦摇了摇头:“贾诩的家眷皆在凉州,而且在没有近身之资前,他未必会轻易挪动,这不是咱们主观上想控制就能控制的。”

“近身之资?”张允不屑地道:“他一个牛辅麾下的校尉,能有何资?”

刘琦并没有对张允解释。

这种事,呵呵还真说不定。

那西凉战马,不是近身之资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