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允故意道:“那这普天之下,能为士人安居之地,非我荆州不可了?”

刘琦道:“海内鼎沸,百姓流离,北方诸州皆入战乱,当今天下,可避乱祸之地,非荆、益、交、扬不可,然若论爱人乐士,易依倚之,又非荆州刘使君为之最……”

当说到这的时候,两个人突然不说了,听动静竟是离开了,其声音也越随着距离而越来越小。

“嗯?这……如何说到关键处,还走了?”

贾诩蹲在原地,脸上露出了愤怒惊诧之色。

不得不说,刘琦适才所言,确实碰触到了他内心的软处。

此子虽然年幼,但对天下形势看的倒是颇为透彻,更兼熟知二袁秉性和时势,一般少年郎,怕是瞧不出来的。

后世人对汉末大事,上网一搜,便知端倪,可活在东汉末年的人,可不似后人看的那般透彻明白。

就好比后世时,全球的形势走向最终会到什么地步,谁又能真正说的清楚呢?

最迷茫的人,永远都是当局者。

见刘琦和张允走了,贾诩竟一改初衷,颇为惋惜的叹了口气。

自己与那少年郎白日初见,彼此之间未曾多做交流,他为何要故意在自己的厕门前喧嚷此言?

莫不是有招募之心?

可自己又有什么值得他欣赏之处?他了解老夫么?

贾诩一边摇头,一边用双手支撑双腿,再次缓缓起身。

此刻他两条大腿已经酥麻,若是再继续蹲下去,怕是便要支撑不住,掉到下面的粪坑中去了。

然而,就在贾诩快要站起身来的一刹那,他却突感腹中一阵异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