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如何,严君既然让我办,那我便不能不办,蔡邕的藏私,想要也不是不可能。”

张允奇道:“万卷典籍,恐非一代人所能攒!估计得用几代人收集,那都是蔡邕的命根子,如何能轻易赠予舅父?他与舅父的交情很好?”

刘琦摇了摇头,道:“严君在信上说,蔡邕被董卓召到雒阳不久,他便前往荆州任职,仅数面之缘。”

张允诧然道:“只有几面之缘?那如何能成?”

刘琦低头看那封简牍的后半段。

刘表虽然与蔡邕不熟,但他给自己的书信上,已经告知了自己应如何行事。

“是这样,严君年轻时,师从司空山阳郡王畅,如今其子王谦在雒阳随朝,不甚得志,父亲念同乡与师门之谊,有意请那王谦并家小来荆州,特置书一封托我派人转交。”

张允听明白了:“如此说来,这位在京中的王君应与蔡中郎相熟了?那严君为何不亲自置书与他,反是让你与他联系?”

“我离雒阳近,此事若成,则王谦离京想来也需靠我,故而委托我办此事……表兄,替我写一封书信给王谦,我念你写……然后把我和严君的两封书信暗中派人送往雒阳,务必交到王谦手里,成与不成,我就尽力便是了。”

……

办完书信的事,又喝了药,刘琦方要在睡下,却听门外响起了一道急切的声音。

“公子!末将黄忠,有要事求见公子!”

刘琦让张允打开房门,黄忠一脸焦急的走进来。

“见过公子!公子贵体有恙,末将却深夜前来叨扰,还请公子恕罪。”

刘琦知他定是有急事,随道:“汉升如何这般着急?大可直说,不必如此。”

黄忠正色道:“梁县遭到了西凉军进攻,东州士吴懿引张任冒死突围,至阳人向我军求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