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母亲,儿子不孝,让您二老操心了。”丁俭跪在地上,重重地向父母亲叩了三个响头。在他身后,丁伟丁雄也是跪倒在地上,向丁慈叩首。
别看他们现在已经身居高位,但他们原本的身份,可都是丁氏的家生子。
“起来吧,都起来吧!”丁慈点了点头,“回来了好,回来便好。”
丁俭起身,转头看向丁老夫人身侧站着的一个妇人,微笑着点了点头:“夫人,这些年,辛苦你了。”
这个妇人,是丁俭的夫人,荆南节度使的嫡亲长女,此刻看着丁俭,身体微微颤抖,眼中却是泪水长流,嘴唇嗫嚅着,却是说不出话来,在她的身边,一个大约八九岁的男孩,正缩在母亲的身后,探头探脑地看着丁俭。
他是丁俭的儿子,丁俭走的时候,他尚在襁褓之中,归来之时,却已经这么大了。
丁俭环顾左右,他们长房这一支,差不多都到齐了。当下便抱拳团团一揖,一个个地叫了过去,这些人也都纷纷还礼。
丁伟丁雄两人却是四处张望着,没有看到自己的家人,眼神之中不免有些惶急。
“丁伟,丁雄!”丁慈招了招手,将他们二人叫到了跟前。
“家主!”二人躬身道。
“这些年你们陪着老大,受苦了。”丁慈道。
“不敢,倒是公子在照顾着我们。”二人连声道。
“如今你们在北边,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是有了官身的人,你们的家人,自然也不能再在我家为仆,所以呢,我便在外头给她们置了宅子安顿了下来,你们却先回去见见家人吧!”丁慈挥手叫来了两个家丁,“让他们领着你们去。”
丁伟丁雄二人看向丁俭,见丁俭点了头,这才欢快地向丁慈拱手道:“多谢家主,那我们便先回去了。”
“去吧去吧,晚间带着老婆孩子过来,家里会设宴给你们洗尘!”丁慈笑着道。
“是!”两人再次躬身,在那些家丁们羡慕的眼神之中,大步离去。
七年之前,他们跟着丁俭离去的时候,只不过是丁宅里两个服侍大公子的家丁而已,只不过是有一身好武艺罢了,七年过去,却已经是将过去的同伴甩得无影无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