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爷咽了一口唾沫,“这里头操作的空间很大啊,到时候,我们报一个已经杀死了你们了,难不成节度使大人还真要亲眼看到你们的脑袋不可?陈长平,你在节度使眼中,也不过跟一个蚂蚁一般的小人物啊。”
“陈长平虽然是小人物,但也从来不敢把这千余人的性命寄托在你们这些官老爷身上。”陈长平冷笑道:“如果不是你横征暴敛,逼得老百姓家破人亡,活不下去,我会如何会走到这一步?”
“我也是奉命而行啊!”柳老爷一迭声的叫起冤来,“上头下来的命令,我一个小小的县令,如何敢不遵?”
“柳老爷,这些横征暴敛有多少送去了沧州,又有多少进了你柳老爷的腰包,你自己有数得很。”陈长平站了起来,冰冷的刀锋拍了拍柳老爷的脸郏,将柳老爷几乎吓得昏了过去。“咱们来赌一赌命吧,看看你儿子是要我们这些人的脑袋,还是要他老爹的命?要活咱们一起活,要死,咱们就一起死吧。”
他站了起来,挺直了脊梁,看着来时的方向。
几雪之中,数匹快马践踏进一路雪龙,向着这边飞奔而来,而在他们的后方,更多的步卒也出现在了陈长平的视野之中。
陈长平一把从地上拖起了柳老爷,大刀搁在柳老爷的脖子上。
疾奔而来的战马一声长嘶,人立而起,马蹄重重落下,无数飞雪溅飞而起,待得雪尘尽落,一个三十出头的顶盔带甲的将领出现在陈长平的眼前。
“陈长平!”柳成林手中的长樱枪笔直伸出,指着陈长平。
“柳成林,我们又见面了。”陈长平哈哈大笑,“不要你老子你娘你妹妹的命,你就放马过来啊!”
“成林,不要。”柳老爷大声疾呼道。
“哥哥!”柳老爷身侧,一个年轻的女子,扶着另一个脸容憔悴的中年妇人。
柳成林的眼睛里几乎要滴出血来,翻身下马,提着红樱枪向前走了几步,但看到陈长平手中的刀,微微一偏,却又无奈地停下了脚步。
“你想要怎么样?”柳成林怒道。
“没想怎么样,只想你今日乖乖地回去,等我们到了安全的地方,自然会将你家人放回来。”陈平安道。
“不可能。”柳成林一口断然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