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夏军的马力也不是无限的,经过一阵子全力追击后,现在也停歇下来恢复体力,准备先解决了营地再说。
他们一边加强了对营地的包围,将后方的步兵炮调了上来对准营门,不过没有立刻发动进攻。过了一会儿,一队元军骑兵从后方赶来,与周安宁交流了一会儿后,便开始高亢地对着营地里面招降起来。
元兵喊的是蒙古语,又立起了正统大汗的旌旗,营中溃兵的心理防线瞬间被击溃。
他们本就感觉走投无路,人心惶惶,现在见到了同族人,当即就觉得有了条出路,纷纷出营投降,毫无心理负担——争汗位什么的那是上面人的事,他们普通部民给谁卖命不是卖?看这势头,给元国正统卖命还更有前途呢。
这些元军也欣喜若狂,他们被赶到这西域的穷乡僻壤来,最大的问题就是与本部的人力资源隔绝,兵员得不到有效补充。现在一下子得了几千精锐,实力暴涨一截。只不过,为了避免喧宾夺主,这些人还得甄别一下,以免混了些信奇怪鬼神的家伙进来。
“好了,”周安宁挥着剑,让元军将降兵缴械带到营外,“说好的,人归你们,马归我们!”
夏军也收益不少,在营地周边缴获的上万匹马都归他们了。这些马多是察合台人提供的河中马——河中一带古称“大宛”,自古以来就是出产良马的地方,其余的也是从本国带来的良马,品质亦佳。这些马中,战马高大矫健,即便是一般的乘马也体格健壮,比太和旅从东边带来的普通蒙古马强不少。
正当步骑兵们兴冲冲地清点着马匹的时候,东方又有了动静,车轮滚滚卷起了沙尘——是后方的旅部带着重火力营和后勤营过来汇合了。
周安宁把现场交给其它军官处理,自己策马迎了上去。当他抵达中央的旅部,找到旅长孙镇河的时候,孙镇河正坐在通信车上,电报机仍然在颠簸中嘟嘟地收发着信号。
他先上去报告了一通战况和战果,然后向孙镇河敬礼道:“多亏了后方的炮火支援,我们才能胜得如此干脆利落!”
孙镇河摆手道:“无所谓了,听说这是窝阔台和金帐的精锐……也不过如此,数量已经没有意义了。”
周安宁又问道:“旅长,接下来我们怎么办,休整还是继续追击?”
孙镇河斩钉截铁地道:“当年泰山之战的时候,谢首长念过两句诗,曰‘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如今我们也是如此,敌人仓惶奔逃,我们追紧一点,他们能收拢的队伍就少一点,以后就少一点麻烦。所以,继续追!”
周安宁喜道:“那正好,我们刚缴获了不少马匹,正好换上,继续追击。”
孙镇河询问了一下缴获详情后,也喜上眉梢,道:“如此是再好不过了。只是马太多了也是件累赘事,不好管理,还得重新打马蹄铁,而且即便是好马,不训个几日贸然换到车上去也未必顺手。这样吧,我们精挑细选两三千匹出来,带着上路,一边走一边换。剩下的还有这怛逻斯城就交给元军,让他们先帮着管起来。对了,我之前让他们运一批粮肉过来,等到了,就让人和马敞开吃一顿,然后继续追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