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不肯受朕区区一弓,却舍得与那繆昌期促膝长谈?”
“莫非那繆昌期死而复生,是有什么邪术,帮弟弟祛除了风寒湿气,比那白云观的道士还灵验?”
朱由检一听,脑中如有惊雷,轰然炸开。
自己以繆昌期为医士入府,加上多年皇帝未曾为难,还以为他已淡忘了自己,却没想到还是被发现。
想到这里,朱由检下意识抬头,却与朱由校对视。
在他的眼中,天启皇帝的目光深邃如渊,看不见底,摸不到心,好似叫人如坠冰窟。
朱由检被这一番气势吓到,不禁颤身退了两步。
“为什么?”
朱由检平复着胸口激荡的情绪,尽量平静的道:“陛下知道为什么,非要多此一问吗?”
“呵呵……”朱由校挥手叫退了十余名禁军兵士,待他们退至数步之外,方才向他走近几步,轻声说道:
“现在他们听不见了,信王爷,朕对你不薄,要是你老老实实度过今年,朕还会考虑放你就藩。”
“可是你,太令朕失望了。”
朱由检蓦然抬首,望着这个转瞬间好像变成另外一个人的天启皇帝,这个曾经最为相熟之人,已经让他有些不认识了。
“皇兄,你变了。”
朱由校听他忽然改了称呼,也是一愣,但是心底毫无波动,毕竟自己不是真正的天启皇帝。
随后,抱以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