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喝了一口小酒,惬意地捡上几颗花生米放在嘴里嚼着,最近他可真谓是春风得意。

魏朝失势,新帝明摆着不信王安,这是他的时机,所以近来心情委实不错。

看见客氏的样子,他一脸懵逼,问道:“又怎么了?你整天来找我,除了哭哭啼啼的,就不能有副别的样子?”

“好歹也是掌管后宫的客奶娘了,怎么就不能端着点城府?”

客氏却是抽咽地坐下来,“小皇帝要赶我出宫,你去找他说说,都说这小皇帝最听信你的话。”

魏忠贤惊愕:“什么?”

客氏换上一副娇媚的样子,说道:“今儿我在乾清宫,去拉小皇帝的手,他竟破天荒的甩开了我。”

“口气平淡的让人心寒,你知道小皇帝今天称呼我什么吗?客氏,坐上皇位,竟连客奶都不叫了!”

魏忠贤闻言愣了愣,琢磨一会儿,又捡了几颗花生米送进嘴里,勾兑一口小酒。

然后他吧唧了几下嘴,站起来慢吞吞的开始漱口。

客氏望着他道:“忘八,你是聋了还是哑了?怎么不理我……”

魏忠贤取了巾帕净面,闻言才是冷冷地瞥她一眼,说道:“你在后宫这么些年,权柄也握够了。”

“陛下已经继位,先帝灵柩已经发引,中宫虽然还未册立,李实却也已经在江南遴选秀女入京了。”

“按理说,你一个保姆,顶多算个乳母,确实没有理由再留在宫里。”

客氏早知道这些道理,可皇宫这种地方的权柄,哪能是说放弃就放弃的,他语塞半晌,跌落在地上,喃喃道:

“你这司礼监秉笔白干了……就真不打算帮我了……?”

“我这哪是不帮你,我这是不能帮你,我现在在关键期。”魏忠贤愤愤瞪过来,阴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