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京杭运河的关税收入,自天启元年增收至今已有五年,现在完全无法满足朝廷税收的需求。

所以,增加关税的征收范围及力度,势在必行。

“去岁军屯粮食七百七十九万石……”朱由校重复一句,呵呵笑了出来,似乎不敢相信会是这个结果。

随即,将手中奏疏狠狠摔在地上,道:

“看看,给朕一个字、一个字的看!”

赵秉忠此时心中大抵已经猜到皇帝此回召自己来的用意,去捡奏疏的时候,顺手擦了擦额头上扰得他直发痒的汗珠。

越看,越是心惊胆颤。

这时候,上头的朱由校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似的咳了一声,惊得赵秉忠连忙双手抵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

虽说方才看得很快,可他确确实实看出来了,这次朱燮元奏上来的话,没有一句是好话!

当然,这是对他们这些官员讲的。

对大明、对皇帝,这些话却是实实在在的肺腑之言,是可以帮大明药到病除的!

“十万军户,一千一百顷军屯!”朱由校的眼神之凌厉,足可以杀人,“如此稀少的田地,怎么叫军户去耕种?”

“既然军屯稀少,为何不上奏于朕,降低军屯税?”

“镇西卫的指挥使世代都是于家在做,征收的军屯税甚至超过了洪武皇爷的祖制,是谁给他们的胆子!?”

这一句句喝问,直击心灵,没有一句是赵秉忠这个户部尚书敢回的。

“降低军屯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