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瞥了一眼,说道。
直到听见这话,赵秉忠才是知道,自己不得不说话了,皇帝这是逼着自己站队。
站在哪队,他自然明白,不然也不会在户部尚书这样紧要的职位上了。
可是这次不同,这次皇帝要动的是卫所!
傻子都看得出来,明着皇帝是在针对镇西卫于家,实际上,就是在拿山西、陕西两省的卫所开刀!
如果这次降低军屯税在地方上没有激起多少反对,赵秉忠敢说,后续皇帝就敢查账!
查什么账?
查谁的账?
当然是和整个山陕所有的卫所文武官员算账,查他们的陈年老账!
至于目的,不言而喻,赵秉忠连想都不敢想。
“赵爱卿,你以为这次的军屯税该不该降低啊?”朱由校斜眼过来,悠悠问道。
轻飘飘的话音,好似幽灵一般,着附在赵秉忠的身上、魂里。
赵秉忠心神皆是一震,他从皇帝这般淡然的眼神中,察觉出了一丝杀意!
其实他也能明白,皇帝早晚都会有这步棋。
叫朱燮元去山陕蹲了三年,是去干什么了,当年圣旨上就说的很明白了,整顿卫所军屯。
无论你信不信,朱燮元真就是为了整顿卫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