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命整顿蓟州军备,英国公之子张世泽在此!”

“蓟州副总兵官徐进,左屯卫佥书官,还不行礼!”

徐进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周围的官兵也都是显得不可置信。

佥书官很快确认了圣谕,倒是极为干脆,冲上前几步,跪在张世泽脚下,叩头道:

“小官处事不明,特地请罪!”

围观的各路人哪能想到会是这个局面,一个个目瞪口呆,有人更是悄悄地直嘘气。

张世泽声音显得有些深沉,但气势十足,不知和他父亲学的还是故意为之,话中总有一股镇人驭下的威严:

“这里是畿辅重地,蓟镇更为皇城咽喉!”

“官兵横行如此,随意欺压小民,要你这左屯卫佥书官有什么用?要你们这些官府衙役有什么用?”

佥书官乃是蓟州城内最大的文职,掌管蓟州左屯卫军屯,被如此训斥,只是连连点头,面色如土,余的官府官员、差役,更连大气也不敢出。

张世泽静静望了一眼那边不知所措的副总兵徐进,骑上马环视围观百姓,指了指那老农,喝道:

“再有学那奸人,为非作歹,仗着身为官兵就欺压良善的,这就是样例,压死勿论!”

“陛下派我来蓟州,就是要压一压他们这帮人!”

“进城!”

言罢,他策马入城,那几个跟他从京师出来的骑兵也都纷纷上马,一言不发地跟在身后驰往总兵府。

佥书官站起来,徐进他自然不能多说,可底下官府的官吏,还有负责巡逻的差役们,就可以多说道说道。

他对着这些人大发雷霆,吼道:“你们这些该死的东西,有人欺压百姓,索拿粮食,为什么不早早差人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