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哪个不认识许多达官贵人,找上其中一位,给何知府复官、升迁,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汤国祚也冷笑:
“皇上以为免了我南京协同守备之职,我汤国祚就会屈从于朝廷,他想错了,魏国公徐家与我汤氏乃是世交!”
“两年了,小爷在金陵城,还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人敢管一句!”
说着,他将杯酒一饮而尽,看那意思,好像依旧对朱由校两年前的处置有颇多的不服不忿。
孙传庭看了他一眼,就好像在看个死人。
“你当真猜不到,陛下给你留着后军都督府的位置,是何用意吗?”
汤国祚“切”了一声。
“还能是什么用意,小爷祖上是东瓯王汤和!”
“莫说眼下这位皇帝,就是先帝还在,岂敢不给我汤氏几分薄面,免了我的南京协同守备,那也是做做样子。”
看着这货自傲的模样,孙传庭决定不继续和一个傻子说话。
他只是想不明白,汤和那等百年不出的人杰,怎么会有这样的直系后裔,用“自大”已经不足以形容他了。
汤国祚是完完全全的蠢,不把汤氏一脉玩没,他怕是不会罢休……
孙传庭淡淡地打量身边五人,环顾周围一片奢靡的场景,自顾自喝了杯酒,摇头冷笑:
“可悲、可悲……”
蔡厚注意到孙传庭的变化,笑道:
“公子是贵人,贵者居高位,自古历之,有何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