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涣叹息一声道:“不结案又能怎么样,宋朝凤把店铺接过去了,你还能去没收他的店铺?”
两人在谈论一桩荒诞的案子,成都西大街有家卖布的百年老字号,店主因为父亲去世,便关店去眉州去父亲办丧事,几个月后回到成都,却发现店铺被隔壁茶楼霸占了。
双方争吵,茶楼东主却拿出的地契和房契,都清清楚楚显示他家店铺的范围包括了布店,这样就出现了两个合法的地契和房契,双方便开始打官司,这案子从县衙一直闹到刑部,惊动了刑部尚书韦涣。
“那到底是谁的店铺?”
“当然布店是真的,他的地契是几十年前的老地契,而茶楼的地契虽然也是老地契,但上面有修改的痕迹,官府留的底也修改了。”
“茶楼是什么背景?”温佶又问道。
韦涣冷笑一声,“我刚才不是说了吗?”
“你是说宋朝凤?”
韦涣点点头,“这家茶楼店主有三个儿子,其中小儿子跟宋朝凤改姓宋,给宋朝凤当了义孙,是宋朝凤的二十四孙之一。”
“原来如此!”
温佶这才明白,原来是宋朝凤的关系。
宋朝凤有九内子,十八外子和二十四孙,九内子是他的九个心腹宦官,安插在北衙九司,十八外子是朝中十八名官员,被宋朝凤派去各地为官,或者安插在要害部门。
二十四孙是成都二十四家富商的子弟,权钱勾结,给宋朝凤提供财富,其他几个大宦官,像霍仙鸣、窦文场之类也有义子和干孙,大同小异。
“那现在呢?”温佶又问道。
“现在刑部插手这个案子,宋朝凤索性就把茶楼买过去,茶楼隔壁的布店也归他所有,他派了军队在旁边坐镇,谁敢动这座茶楼就杀谁,刑部也只能干瞪眼没有办法。”
温佶沉吟一下道:“我觉得关键还是成都县,县里改了地契和房契,它们才是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