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恩叹口气道:“这座盐湖比较小,最多支撑十年,北面还有几座盐湖,但在沙漠中,开采很难。”
“十年足够了!”
郭宋笑道:“真正的产盐还是要指望海盐,我们不可能十年后连一片海都看不到。”
谢怀恩挠挠头笑道:“殿下说得对,卑职眼光狭隘了。”
郭宋沉吟一下道:“我想你应该也知道,鄯州仓库的存盐量只能支撑两个月,盐税关系到军俸,你肩头责任重大,有什么困难就尽管提出来,我会全力安排。”
“回禀殿下,别的问题都不大,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仓库,我和蓝县令商议,先借用县城内的官仓,同时建造盐仓,然后就是加快盐的运输流转,卑职希望在船只上能够得到保障。”
郭宋当即道:“可以,我特批六百艘盐船,分为三队,让它们不间断地在黄河上运输。”
“如果是这样,大问题基本上就解决了。”
……
郭宋在盐州呆了两天,便直接从盐州走萧关返回长安,他这次没有去丰州,实在是长安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他处理,他没有时间去,只能等下次再专门去一趟了。
时间在进入五月后,天气便渐渐炎热起来,成都这些天却一直下雨,凉快虽然很凉快,但天色总是阴沉沉的,空气湿度太大,整天衣服和房间都是湿漉漉的,非常难受。
成都的朝廷也和天气一样阴郁沉闷,军权和财政大权被宦官牢牢控制,北衙已经公开成立,涉及军队和钱粮批支的奏折,都必须送去北衙,由宦官们批复定夺,权力分配明确,南北衙这几个月倒也相安无事。
但南衙的朝政却十分枯燥无聊,更重要是看不到希望,俸禄也低微,百官们得过且过,大家都争着去地方官府,就算当个县令也比在朝廷中当个侍郎强。
加上连日阴雨,很多北方籍的大臣都开始怀念北方晴朗的天气了,也更加怀念故乡。
这天中午,成都望江酒楼的三楼,在一处靠窗的位子旁坐着两名中年男子,两人结五十岁左右,看起来都温文尔雅,气度不凡,这两人自然不是普通人,一个是刑部尚书韦涣,长安名门韦氏家族的家主,另一个则是太常寺卿温佶,太原名门温氏家族的家主。
温佶给韦涣斟满一杯酒,好奇地问道:“那个案子就这么结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