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昊却毫不意外,他早知道耿定向这突发奇想的一手,后来还闹出不小的风波,让朝廷不得不宣布,下届科举恢复‘皿’字底。
所以这一科的监生,可以说是最倒霉的一届。
但那又如何呢?人家又不是歧视监生,只是让所有考生公平竞争而已。
要是有老哥哥辅导,有自己透题还考不中,老爹还不如直接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
“更让人想不到的是,耿提学又宣布为了补偿监生,将由国子监自行举办录科考试。这对旁人固然是好事,对我来说,可是天大的坏消息了。”
“真是祸不单行啊……”赵守正猛灌一杯闷酒,用袖子胡乱擦擦嘴道:“周祭酒素来小心眼,之前老爷子将他打出家门,他能让我过关才怪。”
“岂有此理!”赵锦闻言怒而拍案道:“姓周的若敢针对叔父,我就参他一个挟私报复!”
“千万别乱来,你我如今是亲属,你参他不是自找麻烦吗?”赵守正苦笑着摆摆手。
“这倒是……”赵锦颓然坐下,大明给御史的权力极大,同样限制也很多,为的就是避免他们公器私用,把国家的督查机器,当成解决私人恩怨的工具。
“无妨。”却见赵昊起身,给父亲杯中斟满酒,笑容笃定道:“父亲只管用功就是,姓周的管科考更好,这下咱们必过。”
“什么意思?”赵守正闻言一愣。
“爷爷不是给你留了防身利器吗?”赵昊便笑着提醒道。
“哦……”赵守正寻思片刻,方恍然道:“你是说,用那张庚帖换科考通过?”
赵昊点点头。
“此路怕是不通。”赵守正直摇头道:“姓周的怕高拱怕得要死,怎么会给我开后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