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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样稳妥的很。”赵昊赞同道:“那就等哥哥履新后再置业不迟。”

“正是此理。”赵锦颔首道:“这蔡家巷距离南院颇近,而且有叔父和贤弟,是以我想觍颜再借居一段,不知叔父和贤弟是否收留?”

赵昊自然点头不迭,他就怕老哥哥跑了,恨不得将赵锦用绳子拴在家里,又怎会反对呢?

“那还用说吗?”赵守正笑着拍了拍老侄子的手道:“整天让你严厉惯了,一天没人督促,还不习惯呢。”

“说来叔父已经荒废两日课业了。”赵锦闻言神情一肃道:“业精于勤荒于嬉啊,叔父!”

“又来了,脑仁疼……”赵守正不由哭笑不得,顿觉喝酒都没滋味了。

“不是侄儿故意扫兴,而是这次科考,对叔父来说是个好机会。”赵锦便道出第二个喜讯道:“今日才听说,负责科考的提学御史耿定向,乃是徐阁老的门下,定然不会跟高拱一个鼻孔出气的!”

“是吗?”赵守正闻言,却非但没什么喜色,反而露出惋惜的神情。

“父亲,是不是国子监发生了什么事?”赵昊终于忍不住问道:“看你一天都魂不守舍的。”

若是往常,被那么多文人雅士吹捧,赵守正早就要跟赵锦胡吹一气了。可今晚他却提都不提白天的事情,让赵昊早就起了疑。

“哎呀儿啊,昨晚就想跟你们说,但今天是你俩的大日子,我岂能扫兴?”赵守正看着赵锦和赵昊,半晌方颓然道:“我这次怕是又没戏了。”

“怎么没考就说这种丧气话?”赵锦神情一沉道:“叔父虽然反应慢一点,但文章火候已到,且不可妄自菲薄。”

“唉,昨天就是这位耿提学。到国子监宣布了,今年监生参加秋闱,试卷上再无特别标注。”赵守正一脸苦笑道:“往常,有皿字底的时候,我尚且取不中,这次没了优待,希望自然更加渺茫。”

“还有此事?这倒没听说。”赵锦毕竟头天上班,不知道的事情还很多,闻言也露出忧虑之色。

往年秋闱后,在誊抄国子监生的试卷时,会在卷子上加盖‘皿’字章,以区别普通考生。朝廷对南北国子监都有固定的三十来个录取名额,是以监生取中的概率自然远大于普通生员。

现在取消了‘皿’字底,对监生和普通生员一视同仁,后者自然十分开心,对前者却是不小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