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先,你怎能随意支使程将军!?”次日一早,得到吕布派走程咬金的消息,吕古找到吕布,皱眉问道。

“有何不妥?”吕布反问道。

“这大王之位,毕竟是他让给为父的,乃我吕家恩人,你怎可……”吕古想要说什么,却被吕布打断。

“父亲可知大恩如大仇?”吕布问道。

“这是什么荒唐言论?”吕古皱眉道,这话他听过,但不理解,先贤之言也未必可信。

“父亲最近有未觉得程将军有些碍眼?”吕布反问道。

吕古:“……没有,为父怎会有此心思?”

片刻的停顿已经说明问题了。

“父亲心中想必已经有了答案,当你认为这恩情还不掉时,这大恩便要成仇了。”吕布看着吕古,随口解释道:“但父亲其实没必要将此当做恩情,程将军本就不是坐镇中军的性子,勉强让他做瓦岗之主,无论对他还是对瓦岗都非好事,父亲没欠他什么,反而在帮他!”

“荒谬之言!”吕古皱眉道。

“不但是帮他,还是帮瓦岗。”吕布看向吕古道:“不管父亲怎么努力,接手瓦岗,终究会有人怀疑父亲逼迫于他,得位不正,父亲是冒着自污名声之危,解他困顿。”

“诡辩!”吕古沉默半晌后,看着儿子骂了一声。

“另外若瓦岗继续由他来主持,日久必散,父亲接手瓦岗后,将士用命,万民归心,于瓦岗而言,更是大好事!”吕布也没理他,将磨好的配药小心的保存好,看向吕古道:“父亲还有问题?”

“我听闻那张大宾众将今日本可灭,何以迟迟不动?”吕古皱眉道。

瓦岗如今新起,打不起那种长久的仗,现在吕布一直拖着,别说众将不理解,吕古也不理解。

“父亲身边,只有二哥、阔海、伯当等少数心腹,我再为父亲找几员良将,巩固父亲在寨中根基,裴元庆力大无穷,武艺不俗,稍加调教,日后可与那宇文成都一较高下,裴仁基乃久战老将,而且在随军中颇有声望,孩儿听说杨广准备再征高丽,正可借此机会扩张瓦岗之地。”吕布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