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德静静地听着,最后深吸了口气,道:“那就只剩下最为棘手的第二种可能了!”
罗猎点了点头,道:“是的,阿诺德署长,我认为,埃斯顿身为警察局局长,理应有着强烈的反侦察能力和反侦察意识,但是,只要是他做过的事情,就一定会留下痕迹。”
阿诺德笑道:“没错,他们可以掩盖了账户信息,但掩盖不了那八十四万美元巨款,我已经责成城市银行以最快的速度去追查这笔资金的动向,明天一早,或许我们就能得到满意的消息。”
身为缉毒署的头把交椅,阿诺德署长的办案经验自然是丰富老到,其实,在纽约的时候,他便想到了金山这边的三个人也有可能使用了假身份办理的账户,同时也想到了应对的策略,只是,纽约是个大城市,城市银行每天发生的一笔几十万美元的转账汇款有很多,以这种方法追查起来估计一天是不够的,所以,阿诺德干脆放弃了在纽约的追查,而是随罗猎一道来了金山。金山市小人穷,莫说一天,恐怕一个月下来,单笔八十万的汇款也不多见。
只是,当银行方面确定埃斯顿库柏及斯坦德三人并未在他们银行中有过开户记录的时候,已经到了傍晚该下班的时候了。
“对啊,这不就是他们抹不去的痕迹嘛!”罗猎惊喜万分,对阿诺德署长连连称赞,道:“阿诺德署长,你真厉害,我相信有你掌舵联邦缉毒署,那些个毒品贩子,一个个迟早都得落网。”
面对罗猎的恭维,阿诺德却显得很平静,他语重心长道:“你们安良堂在面对如此诱人的利益的时候,仍旧能保持清醒,坚决对鸦片交易说不,还能做到发动市民共同销毁了另外的高达一千八百吨的鸦片,对你们的这些事迹,我表示崇高敬意。但是,在面对鸦片犯罪的时候,你们没有选择信任联邦缉毒署,而是凭一己之力与之对抗,对此,我却只能深表遗憾,诺力,如果你们能够信任联邦缉毒署,能够早一些时间和我取得联系,会落到今天这种被动局面吗?”
罗猎垂下了头来,轻叹一声,回道:“阿诺德署长,你批评的非常对,但我们也是事出有因,当时,比尔莱恩带着人来金山追查这批烟土的下落,便是以联邦缉毒署探员的名义逼迫金山税务局以偷税的罪名将安良堂的汤姆给抓了,我们辨不清那联邦缉毒署探员的真假,以为他们跟比尔莱恩蛇鼠一窝,所以,对你的联邦缉毒署也就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阿诺德叹道:“你的解释倒也是合情合理,联邦缉毒署成立了仅十年,很多方面上都存在着种种问题,比如,探员和毒贩相互勾结,这种案件,三年来我们已经查获了十多起,但是,诺力,你应该相信,联邦缉毒署的长了毒瘤的树枝毕竟还是少数,它的根以及树干还是非常健康的。”
罗猎点头应道:“我相信,阿诺德署长,我相信联邦缉毒署在你的领导下,一定会越来越健康。”
阿诺德又是一声叹息,道:“我真心希望布雷森先生能够如愿当选为加州州长,更希望驴党能获得后年的总统大选,这样的话,我们联邦缉毒署才能得到更多的预算,才能更有力量去打击那些危害社会的鸦片商。”
第二天上午,阿诺德刚一踏进金山城市银行的大门,迎面扑来的却是一个糟糕的消息。银行方面表示说,自暴风雪过后一直到昨日为止,接收到的单笔数额在八十万至九十万之间的汇款一共有十四笔,其中,有五笔来自于城市银行纽约银行,其余九笔,或来自与城市银行的其他分行,或来自于别家银行,但是,他们仔细核查过了,这十四笔接收汇款都是有名有姓的老客户的合法资金往来。
“署长先生,你的追查对向会不会借用了这些合法账户呢?”银行负责人生怕自己背负了为犯罪行为提供洗钱渠道的罪名,因而对阿诺德署长是极尽卑微。
阿诺德笑道:“他们不会那么笨,让别人掌握了他们的把柄。”
“可是,我们彻查了这段时间以来所有的账目,却并没有找到符合你怀疑的交易,署长先生,你看……”银行负责人唯唯诺诺应道。
阿诺德淡淡一笑,道:“付款人还有另外一种付款方式,经理先生,你应该能想到的,他将八十四万美元的巨款拆分成了若干笔不足十万美元的中等额度汇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