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那罗猎下了火车之后,便叫了辆计程车回到了堂口。
罗猎在出发前跟小顾霆说过,他这一趟洛杉矶之行快则一周,慢则十天,但回来之时,却比自己的承诺完了足足五天。
都是一样的担心,海伦的表现到还好,可是,当小顾霆见到了归来的罗猎的时候,却是哭了个梨花带雨。一个臭小子哭起来的模样用梨花带雨来形容显然不恰当,可是,罗猎看着小顾霆的哭相,却偏偏只想到了这么一个成语。
终于将小顾霆安抚下来之后,罗猎道:“对不起啊,我没办法通知到你们,但事情紧急,我又不得不去了趟纽约,不然的话,我早就回来了。”
海伦道:“你去了纽约?你为什么要去纽约?”
小顾霆只是惦记罗猎,而并无其他,因而,当罗猎归来后痛哭一番发泄过自己的情绪也就过去了。但海伦不光是惦记着罗猎,她更惦记着罗猎要办的事情顺利不顺利,能不能把曹滨救出来,因而,她更关心的是结果。罗猎当然能够理解到海伦的心情,对海伦的无理追问也是耐心对待。
罗猎耐心地解释道:“要想救出汤姆,只有揭露出埃斯顿库柏斯坦德他们三人的罪行,而揭露他们三人罪行的唯一办法就是追查出他们跟鲍尔默的资金往来账目,我们普通人是没有权力对银行作出这样的要求的,所以,布雷森先生就介绍我去找了联邦缉毒署的阿诺德署长。联邦缉毒署的总部在纽约,所以,我只能去了趟纽约。”
海伦急切道:“那阿诺德署长帮到你了吗?”
罗猎道:“事情并非像我想象的那样简单,阿诺德署长说,他们早就盯上了鲍尔默,但就是掌握不到他的证据,而他在银行中开办的账户全都是用的假名字,因而,在纽约是查不到鲍尔默和埃斯顿库柏他们的往来账目的。”
海伦心中着急,脸上终于露出了哭相,凄切道:“那怎样才能拿到那份账目呢?”
罗猎安慰道:“海伦,放松些,阿诺德署长已经随我来到金山了,我想,他在金山是应该能够查得到埃斯顿或是库柏或是斯坦德他们其中一人的账户的资金接收记录的。”
罗猎认为是应该,那阿诺德署长同样认为是应该,但在美利坚城市银行的金山分行中,阿诺德署长也不禁将眉头蹙成了一坨。
核对了埃斯顿、库柏及斯坦德三人的名字,美利坚城市银行金山分行的经理组织了人手,彻查了一个下午,却表示他们三人从未在美利坚城市银行中开过账户。
“事情有些麻烦,至少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样简单,他们三人显然有着很强的反侦察意识和能力。”当晚,面对如约而来的罗猎,阿诺德忧心忡忡说道:“这其中有三个可能,第一,他们和鲍尔默之间的交易结算并非是通过银行,第二,他们和鲍尔默一样,用了假身份开办的账户,第三,他们并非是通过城市银行,而是别的什么银行。”
再跟海伦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罗猎用了一个应该而不是肯定,这就说明那罗猎对此事早已经做好了一波三折的心理准备。因而,在听到了阿诺德的坏消息的时候,他并未显露出慌乱或是低落的情绪,而是平静道:“从结算方式上讲,除了依靠银行汇款,便是现金结算,而若是现金结算的话,他们三人理应共同赶赴纽约才是,但事实上,他们三人却始终没有离开过金山半步,所以,第一种可能并不存在。”
阿诺德点头应道:“我同意你的分析,那么第二种和第三种可能性呢?”
罗猎接着分析道:“我先说第三种可能性,康利和他父亲商量完交易方案后便登上了纽约开往金山的火车,当就在当晚,金山迎来了今年冬天的第一场暴风雪。即便埃斯顿库柏三人早有准备,他们也只能等到暴风雪之后把货运出,事实上,我们安良堂已经监视到库柏是用自己团的车队将那批货从斯坦德所在的军港中以军需物资的名义运去了货运站,装上了货运火车,而那一天,则是在暴风雪结束后的第三天。库柏派出杀手,藏匿在了杰克相好的家中,那一天则是暴风雪结束后的第十天。这其中,只有七天多不到八天的间隔,而货运火车不比客运火车快,路上也需要五天的时间,鲍尔默需要接货验货,而埃斯顿库柏需要提款付款,去掉这些,留给资金到位的时间也就是一天或者一天半,在美利坚合众国,除了城市银行之外,没有别的渠道能够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