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您这一招,可真是高明至极啊!”
陈胤兆呵呵笑道:“如今陈有年几乎都已经被弃用,而王锡爵上了一道支持立太子得奏章之后,便搬出自己的老母,说自己老母年事已高,体弱多病,要回家伺候老母。哈哈……!”
李高一脸蔑视道:“由此可见,他们连张居正的脚趾头可都当不上,想当初张居正为防止权力旁落,可都不愿意回家守孝,还假惺惺地说是什么忠孝难两全,但张居正是对的,若他当时真的回家守孝,他的改革多半会失败。而王锡爵他们却为了这长幼有序,而不顾一切,对付他们,其实并非是什么难事。”
说到这里,他皱了皱眉,道:“我反倒是比较担心郭淡那小子,此人可远比王锡爵他们要难对付,而且从他当初提出的那番条件来看,他的野心可真是不小啊!”
他现在可不敢将郭淡当从普通的商人来看待,在他看来,郭淡要比吕不韦还要恐怖,因为郭淡现在代表的是整个商人阶级,而不是一个人,如果郭淡仅仅代表自己,即便他权倾朝野,李高也不会这么担忧得,到底大家是一家人。
陈胤兆道:“郭淡好像是三皇子的老师。”
李高稍稍皱眉,道:“虽然这难以伤及到他,但拉他进来对咱们也没有损失。”
……
乾清宫。
“厂臣,为何王恭妃晕厥一事,在当天晚上就传了出去?”
万历是面无表情地向张鲸问道。
“陛下,臣冤枉啊!臣对此一无所知,关于宫廷膳事,皆是司礼监在负责,与臣无关啊。”张鲸神情激动嚷嚷道。
他之所以这么激动,那是因为他理直气壮,这事他确实就没有参与,他一直都在看戏。
“卿对朕的忠心,朕从未怀疑过。”万历话锋一转,又道:“可若你们厂卫对任何事都一无所知,那朕还要厂卫作甚。”
张鲸双目一睁,后背已然湿透,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就要大祸临头。
他猜得没错,万历马上揭晓答案:“卿年纪也不小了,可能有些力不从心,是时候该回去享享清福了。”
语气没有夹带半点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