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行沉默不语。
万历冷笑道:“爱卿为何不继续说下去?”
申时行道:“回禀陛下,臣怕隔墙有耳。”
“隔墙有耳?卿怎会……!”
这话一出口,万历突然反应过来,他顿时明白申时行此话的意思,不是怪他纵容皇贵妃,也不是怪他不立太子,而是怪他连这事都捂不住,如今大臣们都比你皇帝知道的还要清楚,不是你的错,是谁的错。
万历一挥手,将李贵都给遣退了,并且吩咐道:“任何靠近此屋的人,一律都杀无赦。”
申时行这才道:“陛下,如这种事出现已经不是一回两回,当初永宁公主得事也是如此,这王恭妃早不晕,晚不晕,偏偏在这时候晕,陛下难道不觉得蹊跷吗?”
万历不由得恍然大悟,眼中突然闪过厉色,道:“朕明白了。”
申时行道:“臣也想为陛下分忧,但这事臣真的无能为力。”
这反应过来的万历也真不好意思再勉强申时行,道:“你退下吧。”
“臣告退。”
等到申时行离开之后,万历坐在椅子上,脸色显得有些阴沉。
回到府中,只见曹恪坐在厅内,见到他回来了,急忙起身,“岳丈大人。”
“还没睡啊!”
申时行稍稍点头,坐了下来,瞧了眼曹恪,犹豫一会儿,还是残忍地说道:“虽然此次改革失败,但是你到底给陛下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你还年轻,将来有得是机会。”
随着万历与大臣们离心离德,这基础都没了,那就什么都无从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