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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时,他脸上透着些许悲伤。

因为他也认为,黄大效所言,是极有可能发生的。

新关税法不但是变相征收富人税,而且还伤害了官员和漕运的利益空间,这里面的猫腻可是大的很,现在都没有办法下手,而那些人能够忍多久呢?

但这并不是值得高兴得事。

黄大效道:“不行,我们得马上将这里的事告诉京城,以免他们中了郭淡的奸计。”

……

而这一回,徐姑姑与黄大效的看法是一样的。

“你这是在进行一场豪赌吗?”

徐姑姑向郭淡询问道。

郭淡并未否认,直接问道:“居士以为我成功的希望有多大?”

徐姑姑摇摇头道:“没有。”

郭淡皱眉道:“居士对于那些权贵恁地有信心?”

徐姑姑却是倍感担忧道:“一百万两听着是很多,但是对于偌大的一个州府而言,能够坚持多久,想必你比我有数,而那些权贵敛财的办法可不只是关税和漕运,只要他们看出你的用意,相信他们是能够比你坚持的更久。”

郭淡点头道:“上面的人也许可以坚持一两年,但是下面的人可就未必了,我不相信他们能够忍受得住。”

徐姑姑兀自摇头道:“但是下面的人,他们影响不了大局,哪怕你说得有道理,我仍不赞同你这么做,你拿出来的是真金白银,而朝廷拿出来的无本政策,即便是对于那些权贵而言,你其实也是以本伤人,而若打成持久战,那你是必输无疑。”

郭淡低声道:“说句不太好得话,我朝自建国以来,是有无数次将必胜局势给玩成大败收场,我觉得只要敢下血本跟朝廷赌,都有可能取胜,至少也是五五开,那为什么不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