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嗵!’一条鱼从水面上跳出来又扎进水中。

“娘!明年我和弟弟能去学堂了?”背论语的大孩子伞向旁侧一侧,扭头仰脸问母亲。

不等妇人回答,跟随的黄柏先出声:“能,与学堂打过招呼,撤下两个教喻。你们回去,再无人敢说你们。”

“多谢李东主。”妇人赶忙道谢。

他丈夫进去,孩子在学堂受到别的孩子攻讦,教喻本应管教,他们反而默许。

孩子的父亲即便把别人的牛给推下山坡摔死,该赔也赔了、该判也判了。

本非牵连之罪,何以行牵连之实?

所以两个教喻被收拾,其他说两个孩子坏话的学生挨手板,若不服气便强制退学。

“我家夫君可还好?”妇人想到孩子在学堂受的苦,又惦记起男人是否遭罪。

“过些日子便能回家,今天东主找你们来一起吃螃蟹。”葛岩未直接回答。

半夜学老虎叫挨打了,手指头都骨折了,身上还有缝合的伤口,咋说?

当一家四口人见面的时候,两个孩子大喊一声爹,眼泪流出来。

妇人见到自己的男人身上十多处被纱布缠着,坐在那里傻呵呵笑,眼泪转一转又强行憋回去。

“有很多人打你?”妇人认识石膏,医书上专门讲,洛阳的医者会给骨折的人上石膏。

“他们晚上说话,我睡不着,我一想,我也不让他们睡,我就吼一嗓子,把他们吓坏了。嘿嘿!”

男的现在不害怕,谁敢再打自己?自己将来要给李东主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