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上扎刺儿的、磨出血泡的、划口子的,都是先用开水一下下烫。

等烫木了,拿烫过的剪刀、小刀和针清理。

之后是肥皂清洗,伤口其他地方洗得白白的,露出里面的红肉。

等明天大部队过来,他们有其他的药物,晚上就晾着,不缠东西。

明天早上,收集完情况,穿鞋的时候再缠今天晚上在蒸锅里蒸的绢帛。

旁人瞧着伤口,直咧嘴,为了在水里更灵活,什么都不穿,明知道得上山,依旧一步步上来。

再看一百个人,面色平静,似乎不是对自己下手,受伤的也不是自己。

“你,你们不疼啊?”一个参军事紧皱眉头问,他看着感觉到疼。

“疼,怎么可能不疼?我们也是人。”百人队的队正抬头瞅一眼对方。

“疼的话,哼哼几声,实在不行你们大声喊,我有过受伤的时候,一喊会好很多。”参军事给出主意。

“陛下的私军可以喊?莫说脚破了,脚掉了也得挺住。”

队正撇撇嘴,开什么玩笑?我们喊疼,百姓又该提起心。

……

长夜终究要过去,乌云遮不住阳光。

即便小雨依旧稀稀拉拉地下着,光明仍然准时到来。

在北岸的大队人马开始喂马,找周围的菜地、庄稼地,放马进去吃。

等马吃绿色植物吃差不多,再喂点精料,包括用米花棒机制做出来的膨化高档马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