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天下太平,社会安定,医疗条件的提高,人口增加的速度逞爆炸式增加,可问题是中国的土地是有限的,粮食的产出是有限的,不可能无限制的增长,过多的人口,也会使土地所产出之米粮不足,兼之兼并横行,富者愈富、贫者愈贫,而不会平衡之道,天灾人祸皆能掀起灭国之灾难。
在那种情况下,只能进行有计划的生育。
至于眼下,全旭更不怕人口增涨过速,他所行的对美洲的殖商渗透政策,以及北非的吞并政策和天竺的洗劫政策,也恰恰也需要输出大量的剩余人口。
全旭也是出于种种复杂、甚至彼此矛盾的考虑跟权衡,遂将人口过剩的隐忧压下不说。
不过,对于政务院的意见,他还是以客观公平的态度进行评价:“因公而有争议,是好事,讨论得越彻底,将来出问题的可能性越小!”
沈明泽充基量是中人之资,不过,他却有一个优势,努力学习,擅长举一反三。当然全旭为他定下了“首相当虑百年事”的基调之后,他就在政务院内部工作会议上,学习了全旭用数据调查问题,解决问题的方式。
首先就是借助皇家学院的资料和人力,进行了从秦朝到大明朝逾一千七百余年间,山西、陕西、河洛地区共出现一千两百多次旱年。
但是,大规模旱灾,共计十三次,而黄河溢口、漫决、改道之灾,近四百年,要远较陈宋朝以前为频。
经过这次数据和资料的对比发现,随着这三四百年以来,旱涝灾害自然灾害的频率比宋朝之前增加了三倍有余。
大明从来不缺乏聪明人,在发现这个问题之后,沈明泽等内阁大阁开始连续坐阵京城的皇家学院,针对这个问题邀请学者和教授进行讨论。
这次学术性的讨论,还有外籍人士加入,分别是参与过徐光启修撰《崇祯历法》的汤若望、龙华民(意大利人),罗雅谷(葡萄牙人)、邓玉函(瑞士人)等人。当然,更多的则是来自大明各地的学者,以及专业人士。
数据是不会骗人的,中国的历朝历代,皆设太史。西周、春秋时太史掌管起草文书,策命诸侯卿大夫,记载史事,编写史书,兼管国家典籍、天文历法、祭祀等,为朝廷大臣。
太史会记录下来各种史料,就是因为这种史料的存在,可以更好的了解西周以至秦汉以来,历朝历代的情况。
根据这些史料发现,黄河改道、变迁甚至、溢口、漫堤与北方旱灾都提高了将近三倍,另外是一个问题是关中地区。
就像西安城,也就是长安,有的历史说是十七朝古都,有的则认为是十三都,有的则认为是六朝。各种观点,其实说的都是一件事情,断代不清,基本上都勉强可以站得住脚。如果以最客观的角度来说,长安就是六朝古都。
为什么在唐朝以后,长安就不再被当作国都了呢?
就这个问题,以及气候变化,这种种事,与关洛地区耕地过度开发、林草锐减有直接关系。世人并不缺乏远见者,西北地区生态恶化的问题,也不是今天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