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白嫖人不算,还出言威胁,以势压人?还写诗自命风流?
这也太没德行了。
这是叛道啊。
无信无义,仗势欺人,恬不知耻。
失贞!
这是小事么?
这是丢了礼部的脸面,朝廷的脸面!
“辛苦!”王期再也忍不住的转头,怨毒的盯着辛苦:“士,可杀不可辱!我王期固然失贞有罪,可是你,你们司妇寺不是御史台!不是大安府!不是警部!不是大理寺!不是大检堂!不是刑部!不是宪兵司!”
“你们没有权力,设立铜簋!没有!”
“你们没有资格,来管铜簋的事!要管,也是其他部门的权责!你是越俎代庖,是僭越,是滥用职权!”
“皇后陛下!”王期转过头,砰砰磕了三下,“臣领罪认罚,请皇后陛下惩处!可臣也要弹劾司妇寺卿辛苦,滥用职权!私设铜簋!”
崔秀宁神色自若,脸色看不出怒气。她淡淡看着辛苦,中正平和地说道:“司妇寺卿,王期弹劾你滥用职权,私设铜簋,你自己怎么看?”
辛苦正正女官特有的芙蓉冠,肃然说道:
“回娘娘的话,微臣记得,娘娘御制的《大唐典律》,开篇有这么一句话,法无明文所禁,可行之。道无理教所违,可由之。”
崔秀宁忍不住暗叹,这个辛苦,实在太聪明,太奸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