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席应真一笔一画的写完这些,脸上的表情显得格外吃力。

烛火在他的咳嗽下,摇曳摆动,墙壁上都是火苗的影子。

“小毛子!”

“爷爷!”

毛骧从外面进来,恭敬地说道。

“这些笔记放在黑色箱子里,第五格!”席应真揉着心口,艰难地说道。

“是!”

毛骧也不多言,把桌上的笔记收起来,然后按照老道的吩咐,装进箱子。

席应真喝口茶,脸上露出几分恶作剧一般的微笑。

“自从跟了小五,老子天天写日记。这些玩意以后是要跟着老子陪葬的,要是几百年后老子的坟被找到,那些专家看了老子的日记,会咋想?”

想到这里,席应真又开始琢磨起来,“老子以后死了,埋哪呢?”

想着笑了笑,“就埋在濠州,老子和小五相遇的地方吧!”

“咳!咳!咳!”

又是一阵距离的咳嗽,毛骧及时的拿过痰盂,轻轻拍打老道的背心。

“爷爷,身子不舒服,早点歇着吧!”毛骧心疼地说道。

“不行!”席老头看都没看痰盂里黄黑地浓痰,弯腰在地上搬起一摞文书,“学校那些学生的卷子,我还没看呢!你爷爷我呀,现在是一分钟掰成两半用,不能歇!”

毛骧叹息一声,又道,“爷,陈家药房的家主说,您要的那味药材,他找到种子了。他家在京城外有个庄子,可以在那试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