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药入口,用酒压下去。

席应真靠着墙壁,慢慢的喘着粗气。

“哈!”许久之后,老道惨然的笑笑,“娘们怕老,爷们何尝不怕?”

说完用衣袖抹抹嘴,咬着牙继续前行。

“爷!”小毛骧突然哭出声,因为他看见,刚才席应真捂着嘴的那只手,手指缝里,有着触目惊心的殷红。

席应真回头,绷着脸,“不许说出去!”

“嗯!”毛骧满脸是泪,“爷,别走了。俺给你找个马车吧?”

“行,去吧!”席应真又无力的靠在墙上。

毛骧飞奔而去,席应真看着少年充满活力的背影,无声的笑了。

“年轻真好!”心里默念着,抬头看向天空,“老天爷,你要是能行行好,多给我几年行不行?我不贪心,五年,五年就行。让我把该写的写完,该教的教了,该做的做完。那样,我也就没什么遗憾了!”

脚下,几颗初生的小草和蔓藤,在阳光下茁壮的成长。

靠着墙壁的老人,格外苍老。

阳光在墙壁上的影子,似乎移动了一些。

时间,永远是个轮回。

在终点之后,一切归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