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咱去哪儿?”
汉王府门口,小毛骧早就守着了。席应真身边从来不带人,除了他。
“回家!”席应真依旧背着手。
他们的家,就在挨着城西,靠近运河的工匠坊。
若是靠走,还真要些时候。
老道在前,毛骧在后,汉王府的大门渐渐甩在了身后。
阳光在街角蔓延开,一老一小像是散步的祖孙一样,格外安详。
但是。
“咳,咳,咳!”
刚刚过转角,席应真却突然佝偻着,剧烈的咳嗽的起来。
这是一条细小,僻静的胡同。
一只枯瘦的手扶住了墙,咳嗽声愈演愈烈,另一只手捂着嘴。
满脸的皱纹像是刻进了脸庞中,深深的陷进去。
胡同里,似乎都是他咳嗽的回音。
“爷!”毛骧小声呼唤,眉宇中全是关切。
“咳,咳,药!”扶着墙的手伸了出来。
不管何时,毛骧都随身背着一个小匣子。闻言赶紧从里面掏出一个蜡丸,一个小酒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