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何妨同时梳理靖康中的旧事,对靖康以来有功、用节臣僚予以嘉赏、追赠?”吕好问似乎早料到有此答复,却是在思索片刻后,提出了一个建议。
“妙!”赵玖这才精神一振,直接拊掌。
“臣冒昧……可不可以分批分次,再将之前数年官吏半俸给尽量补上?”吕好问再做思索,继续建议。
“不愧是吕相公!”赵玖眉毛一挑,当即应声。“可还有吗?”
吕好问苦笑摊手,周遭几名近臣则面面相觑,各无言语……无他,吕好问的这两个建议,早就有人给赵官家提出来了,比如说补官员俸禄这件事情,就是立在鱼塘边的起居郎虞允文提出来的,然而赵官家居然在这里拍手称妙?
也不知道是葫芦里卖了什么药?
“朕倒是还有些想法。”赵玖束手而笑。“何妨双管齐下?”
“官家何意?”吕好问一时不解。
“朕昨日见到有人上书说,蚕桑之礼是皇后专礼,名不正则言不顺,既然以潘贵妃主持此事,便当立潘贵妃为皇后……”
吕好问微微蹙眉。
“而朕的意思是……”赵玖终于冷笑。“这些人扯到这里,就不免有干涉宫廷的嫌疑了,朕着实愤怒,所以想让皇城司去,再抓个五六家,以作震慑!”
吕好问听到这里,情知自己过来是给官家挡枪的,也是有些无力:“官家,须防用威过度!”
“朕没把这些人当做杜充、刘光世一般处置,又是留妇孺、又是留国债与家具宅邸的,当事人也多是流刑、充军,还想如何?”
吕好问彻底无奈,只能尽全力提醒:“须有证据确凿,不可做牵连。”
赵玖点头。
而杨沂中旋即在几名近臣复杂的目光中出列拱手,却又小心相对:“官家、相公,可要防着这些人家眷四处流窜?”
“不要。”赵玖冷笑相对。“入宫来求情也好,往亲眷间哭诉也罢,朕且看他们如何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