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沁提醒土官,怕这南蛮子没见过世面,见了刑具就招。
牟斌昏昏欲睡,此到外头的声音,猛然打起精神。
只听,外头的声音又传来。
土官心悸道:“那御史留我们在此,怕不是想饿死我们?”
黄沁看周围无人,压低声音:“他不敢,陛下宽以待人,都察院不敢动用私刑。”
“咱们何时能回广西?”
“若要下诏狱,十有八九是命丧狱中了。”
土官浑身冒着冷汗,看向黄沁:“命、命丧狱中?”
“你当年收了多少银子?!若韩雍翻案,你我污蔑朝廷重臣,按明律,足以发配边疆。
不想死在路上,打死都别说。
不论去哪个衙门,都说不认识老夫,老夫也不认得你。”
黄沁低声吩咐。
牟斌面色凝固,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何两人会将旧事说出来。
没有动刑,
二十多年的旧案,就这样被严成锦破了。
他心头大惊地从衙案底下,爬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