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翰身为礼部重臣,上奏于情于理,怎么……程师傅也上奏?”
众位臣顿时懵逼了。
陛下,程大人也是礼部的官员啊。
萧敬小声道:“陛下,您刚敕封程大人为礼部右侍郎不久。”
“哦……”弘治皇帝尴尬地咳了一声,道:“朕方才不过是说笑,你们这般严肃作甚,朕又怎会不知程师傅也是礼部重臣,咳……还有人要弹劾吗?”
弘治皇帝心中,程敏政一直是老师傅的身份,朝事又多,一时间倒是把官职给忘了。
“臣附议!”都察院的言官陈策忙道。
言官的职责,不就是怼天怼地怼皇帝吗?
哎呀,追看那迎客松的书,本官已经有好几天没怼人了,此时再不跳出来怼一怼,岂不是要被人说成失职?
一些老犬儒们也纷纷跳出来,破口大骂道:“那迎客松黑心敛财,明知道读书人,对书籍的纸质天生有极高的要求,他便卖一两银子,老夫的俸禄折色后才多少银子,期间买书竟花去了三两银子啊!臣请求降价!”
“对,降价!”
傅翰和程敏政傻眼了,咱们不是在请奏抓捕迎客松吗?
怎么变成砍价了?
不对,感情这些言官都买那文贼的书啊!
程敏政摸着心口,十分痛苦,好像它的诗文并盛派,在里面碎了一地。
不过,言官们倒是很理直气壮,就算被质问,也有理,我们言官负责监察朝野内外,不看又怎么知道那迎客松写了什么?说起来陛下还要给我们报销银子呢!
弘治皇帝脸皮颤抖了一下,那书贵,他岂会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