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的很快,赵括大多时间都是在学室里教学,他的弟子是越来越多,赵括很多时候都是在如何当好一个官吏,如何贯彻律法,如何执行律法,律法的制定,原理等知识,在其他时间也会参杂一些私货,讲一讲仁政之类的。其他时间里,他就是在家里陪伴着家人。
赵括的门客们,在此刻大多也都得到了爵位,并且被秦王安排在不同的职位上。
因为韩非的禁令,贵族不能养门客,所以这些人必须是要有自己的工作的,若是不愿意工作,就去当赵括的弟子,反正不能以门客的身份待在赵括的家里,只有年纪比较大的戈,被秦王所赦免,他可以用长辈的身份待在赵括的身边。幸被安排为亭长,这个昔日的盗贼,如今摇身一变,成为了抓捕盗贼的官吏。
他做的还是挺不错的,因为他对盗贼还是非常熟悉的,连他们要选择的逃跑路线,他都能猜的八九不离十,基本上一抓一个准。
狄的地位最高,他直接被分给了丞相吕不韦,来担任他的属吏,做的事情就是推广庙堂的新政策之类的,李鱼则是当上了地方的县丞,明做了有秩,其余众人也各自有安排,只有赵傅,不愿意担任官吏,也不愿意离开赵括,最后秦王让他担任武成君家令,职责就是保护赵括。
赵母还是跟往常一样,照顾自己的两个孙子,艺也能起身了,她也开始在房屋内忙碌了起来,只可惜,在秦国,她并没有办法再去救济他人,因为那是违法的行为。赵括坐在院落内读书,他看到艺呆愣的蹲在灶火前,正在愣神。赵括放下了手中的竹简,几步走到了她的身边,也蹲了下来。
“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艺笑着摇了摇头,双眼却是通红的。
赵括长叹了一声,方才问道:“又想他们了?”他们指的艺的父母,许历太过固执,赵括数次去邀请他,都被许历拒绝,他就是死也要死在赵国,不愿意离开,艺在来到秦国之后,常常会想起她的父母,心情一直都不是很好。赵括有些心疼的对艺说道:“放心吧,你们一定会见到面的。”
“我们会带上政和康,去见他们……”
艺抽泣着,站起身来,赵括也站起身,将她抱进怀里,伸出手要擦掉她的泪水。
……
许历的妻的手从许历的脸上划过,抹掉了他脸上的泪痕,她坐在床榻上,看着颓废的丈夫,眼里满是心疼,许历茫然的坐在床榻上,再也没有以往那样的火爆,他低声说道:“若是她在秦国被欺负呢?她怀着身孕,又长途跋涉的赶往秦国,若是她出事了呢?”
“唉,那你当初又为什么要那样的固执,括要带你走,你就是不肯去,还当面训斥他……”
“我是赵人!我哪里都不去!我就留在这里!”许历倔强的说着,他忽然又沉默了下来,低着头,他的妻叹息着,劝慰道:“放心吧,括不是说了嘛?艺无碍,还生了一个孩子,唤作康……我们有孙子了……”
许历还是没有说话,他的妻也不好劝说他什么了,许历辞掉了官位,赵王几次派人来邀请,可是他也不肯再担任官身,虽说不愿意当官,可是他也不肯离开这里,他准备在这里务农,可是许历已经不再年轻了,不再像从前那样的强壮,在耕地里忙碌了半天,便是气喘吁吁的,腰酸背痛。
他们就雇了几个人来为他们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