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可能忘记了一件事,楼缓是最厌恶这种君王对大臣的背叛的。”
“他当初就是受害者……他大概是将这件事告诉了秦国的奸细,我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告知的,或许他是有着自己的联络方式……赵豹和赵王,都不愿意承担杀了您的罪名,所以他们需要秦人,或者燕人来杀掉您。从廉颇将军的调查结果上来看,他们是找了秦人来顶这个罪名……”
田单冷笑着说道:“或许,你们可以从楼缓那里找出大批的关于楼缓让秦人绑架您的家人,向您复仇的书信……”
“在赵豹为自己的死士安排假的身份,假的来往记录的时候,他可能没有想到,有一批真的秦国士卒,用他编织出的身份,按着他所设计的路险,就居住在那些假秦人的身边……赵豹是个蠢货,他并不是楼缓的对手。”
“因此,我猜测您的家人,如今就在那些真正的秦人手里,赵豹本来是将这一切的罪名都赖在楼缓的身上,看来,楼缓也是有这样的想法,我觉得,楼缓还可能留下了不少关于赵豹的罪证,只是,我不知道这些罪证在哪里……”田单说完,这才看向了赵括,认真地说道:“请您迅速离开邯郸。”
“不动声色的回到马服,带着愿意跟随您的人,离开这里吧。”
“那些罪证若是没有暴露出来,您就是安全的,可若是有人……将赵王的阴谋,公之于众……那您留在赵国,就必须要死了……”
田单忽然看向了远处,他皱了皱眉头,方才说出了一个名字。
“楼昌。”
……
当信陵君赶到了平阳君府邸的时候,平阳君还是躺在病榻上,沉默着,一言不发,如今,他已经没有了爵位,就连那些赵王派来服侍他的人,也都离开了,空荡荡的院落里,只有一个赵布,赵布也很为马服君的家人而担心……故而,当信陵君赶来的时候,他是在追问最近的情况的。
他也派出了人手去调查这些事情。
信陵君坐在赵豹的身边,严肃地说道:“我知道,这些事情与您是有关系的……马服君将您当作自己的长辈,您怎么能忍心谋害他呢?就为了一个长安君,您就要这样对待他吗?长安君是什么样的人,您是知道的,董成子罗列了他二十多条的罪行,这罪行还是在他赶到邯郸之后所犯下的。”
“可是就因为您,因为上君的庇护,他没有被问责,甚至他还派人恐吓董成子,杀死来抓捕自己的官吏……他的那些罪行,随便拿出一条来,都可以杀死他几十次……百姓去列人挖掘渠道,他带着自己的门客去游玩,夜宿乡里,却任由门客们随意抓捕当地的妇女……将其奸淫……您知道有多少人自杀?”
“他在武安食肆吃饭,因为饭菜不合口,便在食肆里纵火,您知道有两个年幼的孩子被活活烧死吗??”
“他所做的恶事,竹简都不能记载的下,就是这样的人,却总是能逃过所有的审判……您身为赵国的公子,难道还分不清是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