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雎摇着头,开口说道:“秦国的连坐法,是商君时就定下的,臣举荐郑安平来担任将军,他又犯下这样的罪行,我必须要接受一样的惩罚,秦国以律法治理国家,若是您不惩罚我,国人就会非议您的行为,这样做,违背了秦国的制度,这是不对的,请您责罚。”
秦王笑了起来,他说道:“寡人听闻,讲究崇高道德的人,不去附和那些世俗的偏见,成就大事业的人不去同国人商量。圣明的人治理国家,如果能够使国家富强,就不必去沿用旧有的法度。如果能够是百姓得到益处,就不必去遵循旧的礼制。您在秦国,这是能使国家富强,是对百姓有益处的事情,违背制度又如何呢?”
范雎沉默了片刻,秦王却是认真地问道:“请问击破诸国的办法?”
范雎的脸上,终于没有了方才的绝望,他迅速的思索了起来,回答道:“楚国已经因为那些返回的俘虏,变得混乱起来,虽然黄歇禁止马服书流通,又将所有的罪过都承担了下来,可是这并不能阻止什么。楚国严重的缺少粮食,百姓们已经没有了活路,臣想要派人进入楚国,借用黄歇反对议和,不顾百姓等罪名……在楚国内引发更大的混乱。”
“楚国的百姓也是经历过操练的,他们只是缺少军械,缺少一个带领他们的人……”
“楚国的贵者们痛恨黄歇,这也是可以利用的,只要我们私下里与这些人议和,呵呵,就能看到楚国高层的内斗。”
“而在魏国,若不是因为平原君,魏王是根本不会允许魏无忌来带领魏国军队的,臣会想办法再扩大魏王与魏无忌的仇恨,让魏王对平原君也生出忌惮之心来……只要魏王能不听从平原君的建议,魏国大军,不攻自破,魏王才能不足,却总是喜欢亲自下令来指挥大军……”
“赵国目前是没有什么办法的,赵国势头正盛,不过,臣在赵国是有人的,他一直都在想办法来引起魏国内部的混乱,施行让马服君入秦的谋划,臣给他写信,让他不顾一切的引发他所安排好的矛盾……”
“至于韩国……哈哈哈,臣这就给韩王写信。”
果然,范雎很快就走出了那种低沉,迅速的开始了自己的谋划,秦王也是大笑了起来,说道:“还好您提前在各国都做好了部署,不然,武安君想要击败诸国,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啊……”这次,范雎却没有再诋毁白起,他认真地说道:“也只有武安君,才能如此淡然的面对四国之联军,还能打出优势来。”
“若秦国只是有臣,是没有办法击败诸国的,臣所能做的只是协助武安君来为您击败敌人。”
秦王笑了起来,握着他的手,认真地说道:“寡人有范叔和武安君,所以全天下也没有可以让寡人惧怕的。”
两人再次坐了下来,秦王这才认真的询问道:“在赵国执行您的吩咐的人,如今如何了?”范雎笑着,认真地说道:“他做的很好,他找到了一个很轻易就可以利用的蠢物,我听闻,他让这个蠢物白白的背负了不少的罪名,这个蠢物正在按着他的谋划行事,魏无忌,他是回不到赵国了。”
“只是,如果让他现在就去执行,逼迫马服君入秦的谋划,可能就要拖延一段时日了。”
“哈哈哈,无碍,马服君,迟早都是寡人的!”
“赵丹那样的君主,不配!”